“待會開場舞,阿鐸你和你母親一起跳吧。”
賀蘭鐸睜大了那雙漂亮的淺綠眼眸,喜從天降地抬起頭。
他抿了抿唇,鎮定道“好的,父親。”
“”
這一瞬,郁姣福至心靈,琢磨了下人設,開始演戲
“你倒是安排得妥當。”
桃夭柳媚的女人面上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沉下臉,轉身欲要離去。
“紅月”
喻風和緊緊扣住了她的手,竟帶著微微的顫抖,壓抑又后怕,像是要抓住什么即將失去的東西。
“喻主教大人”
此時,恰好有不長眼的賓客端著酒杯前來寒暄“這就是您的義子嗎看起來真是一表人才啊”
“哎”他做作地四下張望“不是還有一位嗎“
喻風和緊緊握著郁姣掙動的手,咳了一聲,“原蒼那小子在邊境國防軍磨練。”
賓客語調微揚“母親的生日他也不回來慶賀”
不等人接話,他連連嘆氣
“看來還是賀蘭少爺行事比較得體嘛風和大人是不是也更傾向于將賀蘭立為圣子啊”
“”
空氣冷不丁陷入沉默,沒人接他的話茬。
夫妻倆皆神情漠然,那養子也只是但笑不語。
賓客干笑兩聲,自討沒趣地走了。
人一走,郁姣便甩開他冷涼的手,臭著臉、將高跟鞋踩得嗒嗒響地離開了。
喻風和望著她的背影,直至最后一片衣角也被假山流水遮掩。
他
閉眸,
嗓音澀然“阿鐸,
去看看你母親。”
“是。”
如果將這場幻夢比作游戲的話,那么郁姣便是結束了一個事件后又觸發了另一個事件
剛拐過假山便看見一群人圍著一人指指點點。
“這家伙是喻家老二。”
“喻冰辭她不是女的么”
“哎呀不是,”
一人悄聲道“喻青和她丈夫不是做的試管嘛,在第一個孩子也就是現在的喻風和大人誕生沒多久,她丈夫就抱回來一個嬰兒,說是跟外面的女人生的”
那被圍在中間的高瘦的青年弓著背,黑色長發垂下,將臉遮得嚴嚴實實,像一抹吊稍的鬼影。
“可能是遭了報應,那私生子是個侏儒,明明跟喻主教年紀相當,身體卻長不大,保持了好幾年小孩的樣貌呢,可奇怪了,查不出病因。”
有人看了又看,奇道“這家伙不挺高嘛看著得有一米九了吧”
“嗨,你不知道,他這些年才長高了些,但據說啊,他一條腿還是有問題,是個瘸子”
“嘖嘖,你說這賤男人,好好的出什么軌啊,不知道個外面哪個婊子生了個渾身是病的賤種。
那瘦高青年緊攥著拳頭,宛如壓抑不住的炮仗,即將爆破、將一切炸得面目全非之前
一聲低呼。
“對不起夫人”
全身上下裹在黑袍內的侍者連連道歉。
他不小心將茶水撒到了郁姣身上。
這邊的響動引人注目,嚼舌根子的人群一覷見郁姣,立刻掩著面如鳥獸散。
那瘦長鬼影一樣的喻二也是一愣,緩緩松開了拳頭,自亂糟糟的發間目不轉睛地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