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ven溫和道“已為您準備了消毒噴霧、換洗衣物、小吃早點、娛樂新聞等。”
話音未落,幾條機械臂一一將準備好的東西送到郁姣面前。
“車廂內的溫度、濕度和燈光也已調整至您習慣的睡眠模式。若您有其他需要,請隨時吩咐我。”
“嗯。”
天啟教團的浮空車寬敞又舒適,宛如一個精美的牢籠。
郁姣坐在其中,神色淡然地望向車窗外,只能覷見來來往往搬箱子的白衣信徒。
在她喝完一杯牛奶后,車門再次開合。
冷香襲來。
賀蘭鐸一攏袖子,坐在郁姣對面,含笑望來,“夫人,我們可以啟程回家了。”
郁姣放下玻璃杯,故作訝異地抬眼“竟然真把那些珍貴的神賜之物給他了沒設局把這賊人擒住賀蘭鐸你就沒耍一點心眼”
“”
賀蘭鐸微笑“夫人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我可是正人君子。”
郁姣“呵。”
“況且”
他傾身而來,好聞的冷香和他的影子一齊籠罩著郁姣。
那雙含情眸微瞇,長睫掩映下眸光如水波,嗓音亦是水淋淋,簡直像在說情話“那些身外之物和夫人比起來,不值一提。”
微涼的觸感如玉如雪,輕柔地落在郁姣唇畔實際上,賀蘭鐸沒有僭越,他只是彎彎眼眸,曲起食指揩去了郁姣唇邊的奶漬。
得體中透著褻昵。
要不是知道他給的好感度最
低,郁姣真就信了他這副若即若離的撩人作態。
避開“含情脈脈”
的目光,郁姣搖搖頭,頗為惋惜地嘆了口氣。
“怎么”
賀蘭鐸坐了回去,一邊用餐盤旁的絲巾擦手,一邊眉梢微挑“夫人似乎在遺憾我沒有設下陷阱我還以為您很喜歡那家伙呢。”
他意味深長。
聞言,郁姣有樣學樣,微笑道“賀蘭大人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我可是正經寡婦。”
“”
賀蘭鐸一頓,好笑地睨來一眼。
郁姣回以一笑。
兩人的交鋒這才算是告一段落。
這期間,原蒼一直默不作聲地立在幾步之外,靠著墻、投下一片黯然的陰翳,像一縷無人問津的孤魂野鬼。
太明顯了,就算是叫不知情者來看,也會覺得不對勁。
這家伙之前跟患上皮膚饑渴癥一樣黏著郁姣,這會久別重逢,竟然無動于衷。不對勁。
賀蘭鐸偏過頭,語調微揚“原蒼,你這段時間不是很擔憂夫人的安危嗎怎么這會兒傻站在那。”
清淺冷涼的目光停在原蒼身上,像一道掃描光。
郁姣端起玻璃杯,掩住唇邊的笑意。
她清楚,賀蘭鐸此前之所以沒發現原蒼的另一重身份,是因為他不知道原蒼這小子會分身。但這會兒要是被老狐貍嗅到哪怕一點點端倪,原蒼此前費盡心機的偽裝就都失效了。
她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好久不見啊原蒼,”
郁姣勾起唇角,朝好大兒伸出雙手“來,給媽媽一個久別的擁抱吧。”
“”
空氣凝滯得好似連塵埃都被鎖定了。
好在只有一瞬間,還有得救。
原蒼動了,像底下陵墓里一尊活過來的舊石像,動作間,落下簌簌的灰塵。顯得哀寂。
“母親還知道回來啊。”
他扯了扯唇角,露出尖利的牙齒,“我還當你要在那兒待一輩子呢。”
說著,他走了過來,那雙詭異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盯著郁姣,仿佛覬覦獵物的野獸,仿佛每一次肌肉都蓄勢待發。
咚、一聲悶響。
兩條手臂如遒勁的牢籠,分別撐在郁姣的兩側,極為強勢地將她囚困在他身體的范圍之內。
他弓著背,和她對視。
在賀蘭鐸視線的死角,這雙黑白翻轉的驚悚眼瞳流露出復雜的情緒,濃重得令人喘不過氣,控訴一般緊盯著郁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