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這樣對我么
讀懂了他眼中的情緒,郁姣挑眉,盈灰的眼眸譏誚地回視,“這么久不見一點沒變,這張臉還是這么招人煩、這張嘴也還是這么招人嫌啊原蒼。”
話里帶話、夾槍帶棒。
只有兩人能懂的暗語似毒箭,他裸露在她譏嘲目光中的每一寸皮膚都不能幸免。
她指尖毫不收力地在他緊繃的胸膛上戳戳點
點,
“有屁快放,
不然就滾開,別杵在這,我還要跟賀蘭大人談正事呢。”
他擰眉,壓抑著內心的酸澀,抬手攥住那只囂張的手,緩緩收緊。
郁姣瞥了眼他手背上繃起的青筋,再掃了眼兩人咫尺的距離,輕嘖,“怎么不想給媽媽一個久別的擁抱,想給媽媽一個久別的”
吻。
原蒼偏頭堵住那喋喋不休、吐露刻薄話語的唇。
“”
尖利的牙齒壓抑著力道、研磨郁姣的唇舌,似撒嬌、似泄憤、又似委屈。
難說不是借機發揮。
仿佛想將心間所有情緒,都通過交纏的唇舌渡給郁姣、讓她明晰他的心意一般,吻得發狠。
“”
賀蘭鐸翹起腿,好整以暇地靠著椅背,眸光悠然地前排觀摩這場熾烈的吻戲。
他挑眉。
顯然,其中一位主角不是很樂意。
被箍在懷中,郁姣無力地捶打他的胸膛,狠狠將那條作亂的舌頭咬傷。
“”
好半晌,原蒼才松開她。
郁姣的唇被那尖牙磨得紅腫,赩紅得宛如熟透的石榴,能掐出糜爛而馨甜的汁水。
盈灰的眼眸也似盛了一汪春水,氣惱地瞪著他。
原蒼眸光幽深地欣賞片刻,帶著血漬的舌舔過尖牙,露出一個惡劣的笑“還有人這樣親過你么”
風吹雨打、凄楚痛苦的小白花不再忍耐,開始長出黑色的荊棘。
他覆身而來,眸中帶著促狹而報復的笑意,啞聲問“母親,你更喜歡我的吻技,還是他的”
什么你我他的。
郁姣差點氣笑。
這算什么我醋我自己真虧他想得出來。
郁姣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冷笑一聲,賭氣道“我更喜歡賀蘭大人的。”
戰局擴大。
猝不及防得此殊榮的賀蘭大人被唯一的落選者乜斜來一個幽冷不悅的目光。
見狀,賀蘭鐸配合地抬起雙手,做出個投降的動作,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
“感謝夫人的認可,雖然很榮幸,但很可惜,在下還沒來得及褻瀆夫人尊貴的唇舌,無功不受祿啊。”
郁姣“”
這一個兩個的怎么都這么氣人
天樞城
刻板嚴肅的中央城難得一片歡欣鼓舞,慶祝著教主夫人的平安歸來,尊駕駛過時,煙花炸開來。
在一路歡送中,郁姣冷著臉,半點不理會同車的那兩人,等到了天啟教團,更是立即下了車,徑直往里走。
“夫人等等,”
身后傳來賀蘭鐸溫潤的嗓音,他一派正經道
“您暴露在地表太多時日,我需要給您和您腹中的胎兒做一個全身檢查。”
郁姣身影一頓,撫上了肚子。
過了這么久,差點忘了這
茬。
她回身,指著嬉皮笑臉的原蒼對端正肅雅的賀蘭鐸道“這次不會還需要他這個萬里挑一的潔凈之體來給我驅散異化吧”
賀蘭鐸微微笑了下“若您不想,就不用他。”
醫療室
在賀蘭鐸準備儀器時,郁姣因肚子里的那個未知的胎兒,想起系統曾經的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