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結夏只是想要保護自己的朋友,讓他不要知曉這些殘酷的事情。
他小聲跟我妻結夏確認著“你不希望你的朋友聽見這些事情對嗎”
我妻結夏有些訝異地看著他,猶豫了一下,微微點了頭。
工藤新一“我知道了。”
他起身找了大森一重,不知說了些什么,很快便有警官帶著幸村精市出去,先將他送回家了。
幸村一直是個很敏感的人,或許他已經察覺到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沉默著乖乖配合。
在離開前,他看了我妻結夏一眼。
那雙鳶紫色的眼瞳里沒有被隱瞞的憤怒,只有春水般溫暖的包容與安撫。
別擔心,如果你不想要袒露傷口,我也不會去拉扯你遮羞的雙手。
幸村離開后,像是連同那一股支撐著我妻結夏堅持到現在的精氣神也一起帶走了一般,我妻結夏的臉上也驟然失去了那樣鮮活生動的表情。
像是女兒節擺放在櫥窗里等待出售的玩偶一般,他幼稚的面孔上只表露著陰沉、冷漠的單調色彩。
工藤新一蹲下身來,平視著我妻結夏“現在,可以告訴我坪井到底對你做了什么嗎”
我妻結夏沉默了一會,輕輕開了口。
“坪井先生嗎”
我妻結夏的臉上,露出了那樣空白而虛無的笑容,用平淡又平靜的語氣、事不關己般敘述著。
“坪井先生真過分啊,他想跟我玩過家家的游戲,他是爸爸,卻讓我當媽媽,我明明拒絕了好多次,他卻不管不顧,硬是要我陪他玩。”
那一幕幕景象在我妻結夏的記憶里閃回。
坪井大河狀似無意的試探、揭露本性后熱切而扭曲的神情、借著游戲之名的親昵行為、被強烈抗拒后惱羞成怒的陰森模樣和那雙死死揪著他的頭發往下砸的大手
讓人反胃想吐,也讓人想要尖聲驚叫,更讓人感受到那樣出離的憤怒。
真是莫名其妙,我有招惹過你嗎我有對你不好嗎我有讓你感到不愉快嗎
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
像是有零星的火種落到干燥的原野,眨眼間掀起熊熊烈焰,胸腔中那股難以澆滅的怒火無處發泄,只逼得人尖叫、發瘋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失控了。
“真是沒有辦法,我就陪坪井先生玩了。”
被他嘶咬下了一整塊肩膀肉的坪井先生凄慘的叫聲、被他用水果刀扎透的坪井先生哀哀的求饒聲、被塞進籠子里時坪井先生驟然爆發的咒罵聲
真奇怪,他一點都沒感到害怕,有的只有將沉疴病灶切除時的那種爽快與解脫感。
興奮、快樂、輕飄飄的自由感。
沉溺其中時,好像在做一場漫無盡頭的大夢,他無所不能,如同超人般能解決掉一切麻煩與不愉快。
結夏甜蜜一笑,“哥哥你想知道坪井先生在哪里嗎我可以帶你去哦。”
他拿上那把儲物間的鑰匙,帶著工藤新一和警察來到了儲物間,打開了門。
門扉里面的光景讓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