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握的指節發球是無往不利的發球利器,接發球的實力也絕對不弱,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暴躁又無腦,但其實站在賽場上的時候,他總是能冷靜地判斷著比賽形式,用出色的技巧和勝過同齡人的五維實力拿下比賽的勝利。
這才是他自信的資本,而不單單只是外校的閑言碎語中所說的那樣,仗著前輩和學校的名頭囂張跋扈。
但對于切原赤也來說,現在去挑戰跡部景吾尚還太早了。
“唉。”我妻結夏嘆了口氣,蔫蔫地趴在欄桿上,“雖然平時我也很喜歡欺負切原君,不過如果他真的被跡部君打敗的話,我也不想看到他哭鼻子的沮喪模樣啊。”
“怎么,開始對赤也懷抱憐愛之心了嗎”幸村精市說。
我妻結夏一頓。
怎么感覺小幸的話語有點陰陽怪氣,是錯覺嗎
“當初跟赤也打練習賽的時候,最不留情的人究竟是誰啊”這句話里又帶上了微微的笑意,調侃般的感覺沖淡了那一絲的陰陽怪氣。
嗯,果然是錯覺吧。
“不一樣的,這兩種情況完全不一樣吧。”我妻結夏說,“切原君就好像自己家的狗狗一樣,自己欺負可以,但如果在外面跟別人打架打輸了,就會恨鐵不成鋼的同時,又超級生氣吧。”
“這點我知道了但是。”
幸村精市的感覺很微妙。
“在什么我不知道的時候,”他頓了頓,委婉地說,“赤也的地位已經從吉祥物降級到寵物了嗎”
“注意點完全偏了吧。”
回到單打三比賽上,裁判已經吹響了賽哨。
切原赤也的實力不如跡部景吾,這是無法改變的客觀事實,而賽場上的形式也正如他們所預料到的那樣,勝負的天平逐漸朝跡部景吾傾斜了過去。
切原赤也是擅長爆發的選手,而且跟一般的選手不一樣,他還擁有著可以通過血壓迅速上漲來大幅提高體能的赤眼模式。
他一開始在面對三巨頭的時候,幾乎每場比賽都會依賴著赤眼模式來讓自己能夠縮短跟他們的差距,但后來柳蓮一在專門分析了他正常狀態和紅眼狀態
下的數據差異,又了解到切原家是有遺傳性高血壓病史的情況下,勒令他減少赤眼模式的使用次數。
雖然切原赤也很不忿柳蓮一難得的強勢,不過在經過一學期的“馴化”之后,他的確溫順了不少,起碼截至目前為止,都乖乖聽話地努力克制著自己,都沒有再使用赤眼模式了。
只不過在面對著跡部這個強敵時,他還能不能繼續堅持,就是個未知數了。
跡部景吾擅長耐力戰,在面對爆發力強的對手時,他會刻意將比賽的節奏拖慢,進入到自己擅長的領域之中,他對比賽節奏的掌控力正如同他那立于兩百人頂端的領導力一般,是絕對又不容質疑的。
切原赤也顯然已經被跡部景吾不停的來回拉球激得暴躁了起來,眼睛逐漸充血,紅血絲猶如蛛網般爬滿眼白,顯出有些可怖的模樣來。
反觀跡部景吾,呼吸平穩,神情閑適,看起來十分悠閑的樣子,讓人看著就覺得從容。
“真是糟糕。”丸井文太開始為切原赤也擔憂起來,“他被拉進跡部的節奏里了。”
“這樣一來的話,那小子的腦袋里肯定第一時間就會想到要用赤眼模式吧。”仁王雅治憑借自己對切原赤也的了解猜測著。
柳蓮一雙手抱臂,站在場邊,微瞇著眼睛,慢慢說道,“赤也會使用赤眼模式的概率是99。”
從軍師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一般就是百分百應驗的預言了。
果不其然,在又丟了一局,比分進行到31的時候,切原赤也彎下腰去,發出了略帶瘋狂般的桀桀笑聲,再抬起頭來時,一雙眼睛已經變得如同惡魔般赤紅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