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就不能好好吃已經烤好的肉嗎”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這個來決勝負了。”
真田弦一郎兩眼冒著火光,熟練地在鐵絲網上夾起一片烤得正好、滋滋冒油的薄五花肉,沾滿了醬汁之后塞進了我妻結夏的碗里。
“結夏如果是身為中立派的你的話,一定能做出公正的判斷吧”
仁王不甘示弱,夾了片更大、更薄的五花肉沾上鹽之后塞進我妻結夏的碗里,“結夏你面前的碟子既然盛放的是鹽的話,那么一定是屬于我們鹽派的吧”
我妻結夏低頭,看著自己碗里致死量的醬汁和鹽,和淹沒在蘸料里面甚至顯不出原型的肉,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吐槽。
在你們的食譜里,肉都已經成為配角了是嗎
“呵。”
本來穩穩地坐在釣魚臺上觀戰的幸村精市盯著我妻結夏被污染了的碗,神情微動,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
他臉上依舊是和煦如春風的笑容,像是終于準備調停般直起身來,拍了拍手,背后仿佛散發著和平天使的光輝,“不要爭辯了,鹽派還是醬汁派都沒有關系,只要填飽肚子不就行了嗎”
“閃亮、太閃亮了”
被那奪目光輝炫暈了眼的胡狼桑原面對著幸村精市雙手合十,虔誠地許起了愿。
不論如何,他身為部長的威嚴還是十分有用的,起碼真田和仁王都暫且停戰,朝他注目。
“幸村這是關系到信仰的戰爭你不要插手”
“部長你來說,鹽和醬汁哪個才是最美味的蘸料
”
丸井文太默默把自己蜷縮到角落里,他們是真的不要命了
幸村精市在靜默了一瞬之后,身后散發出了更耀眼的光芒,他柔和地笑道,“你們很快就不會再有這個煩惱了,鹽和醬汁都一樣。”
。
在幸村精市出面調停之后,餐桌上仿佛又恢復了和諧。
真田弦一郎將一片烤肉塞進嘴里,眼里忽然閃起了點點淚光。
切原赤也猛地一抖,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嗚哇,這個肉有這么好吃嗎竟然讓副部長都被感動哭了。”
另一邊,同樣將肉片塞進了嘴里的仁王,也木然地留下了淚水,他含淚道,“赤也,你不懂。”
熱愛烤肉的人在放開肚子盡情吃著烤肉的時候,卻被剝奪了味覺,是多么殘忍的事情。
幸村精市微笑著,將我妻結夏碗里沾了鹽的肉片夾給真田,浸滿醬汁的肉片放在仁王碗里,幽幽吐出了兩個字,“吃掉,然后就給你們恢復味覺。”
“開什么玩笑,這是對醬汁的背叛”真田弦一郎硬氣了一秒鐘,緊皺的眉頭中間夾滿了令人生畏的怒氣。
他轉頭一看,剛剛還在跟他打派系戰爭的仁王雅治已經能屈能伸地啊嗚一口吞藥般咽下了那塊肉片,還張嘴給幸村看,證明自己確實吃了下去。
幸村精市轉頭靜靜盯著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
“總感覺今天的弦一郎在餐桌上的表現好像格外活躍呢,跟丸井前輩都有的一拼了。”
我妻結夏感嘆道,他吃飽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挖著冰淇淋吃,作為自己的餐后甜點。
而烤肉桌上,真田弦一郎和丸井文太的戰斗力不減,旁邊已經高高堆起的空盤子無聲地說明了他們的戰斗力。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唔,大概是化悲憤為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