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保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衣袖撒嬌,不忘禮貌地跟管家說再見。
管家目送車開走,長嘆了口氣,感到憂慮。
陸總的脾氣越來越差了,這也說明他的內心還需要更多的溫暖和關愛,真希望有人能拯救這個午夜才會傷心的男孩,教會他什么是愛與包容。
那位如天使般甜美的少年,會不會就是上帝派來拯救陸總的
車里的謝靈保表示我不行,我不是。
二十八的男孩我可救不了。
他只是一頭人在穿書局不得不彎腰的社畜,當著基層干部,做的最慘服務。
雖人設刁鉆,結局悲慘,但炮灰的作用影響深遠,不可或缺,是整本書里最具貢獻力的角色。
這是局里開會時高層用來鼓勵他們的動員詞,聽者振奮聞者上頭,殊不知里頭摻著多少缺大德的苦。
謝靈保就是來吃苦的。
為了練哭戲天天掐自己,為了打奶嗝每天喝牛奶,為了跑起來噠噠噠每天鍛煉腿部肌肉,為了外表上貼合粉嫩水蜜桃每天往關節上擦粉。
這一擦,就是十八年。
“怎么,聽到我要帶你去泡溫泉,開心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陸昀升的手搭在謝靈保腰上,“你不是一直都想坐我懷里泡么,今天滿足你。”
不能泡,粉會掉。
更何況這就是個精蟲上腦。
謝靈保扯了扯嘴角,“晤,哪有大早上泡、泡溫泉的呀。”
他惡心到結巴。
陸昀升以為他高興到結巴。
“我平時太忙,好不容易擠出來時間,不管早晚,都得抓住機會。”陸昀升眼含深意,“你已經跟了我兩個月,該給點甜頭嘗嘗。”
說白了就是想操他,還想操完就丟。
陸昀升并非好人,但這不是他的錯,全怪那美強慘式的命運。
身為商界大亨的父親陸延恩在他七歲時突然把小三領回了家,小三是個妓女,懷了別人的孩子,陸延恩卻甘愿戴這頂帽子,幫她養娃,給她名分,并廣而告之說她就是自己的愛情。
原配承受不住這種打擊,更丟不起這個臉,毅然決然跳了樓。
年幼的陸昀升還沒從打擊中回過神,就被冷血的父親送去了國外,一待就是好些年。而那個小三,理所當然占了母親的地位,成了陸家新的女主人,還生下了那個野種。
后來,所有關于小三的資料都被洗了個干凈,妓女從此成了高貴的豪門夫人,野種成了人人稱羨的天之驕子。
聽說陸延恩當時給那野種起的名字是“陸昀息”,但小三堅持要用她起的名,還得跟她姓,就成了賀烯。
真是個笑話,當了婊子,還要裝出一副有自我的模樣,簡直虛偽至極,而她教出來的野種也青出于藍,如果不是因為謝靈保,還真找不著他什么把柄。
陸總看著緊貼自己的少年,就像在看一只誤入陷阱無法逃離的獵物。
愚蠢,天真,是條好狗,得好好利用。
身邊的謝靈保還在臉紅,“我、我害怕”
陸昀升“怕什么,不會讓你疼的。”
突然手機“叮咚”一聲接到消息。
陸總,公司出事了,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