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分鐘才開口,“你臥室門還鎖著,你怎么出去的。”
謝靈保不好意思的笑,“跳窗呀。”
陸昀升“那是二樓,高度接近三米。”
謝靈保背著手點了點腳尖,“靈保從小習武。”
“你明明學的芭蕾”陸昀升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是誰,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的”
謝靈保睜大眼睛,“你在說什么呀靈保怎么可能是故意接近你呢明明是你對靈保別有所圖,還英雄救美,靈保靈保當然芳心淪陷。”
陸昀升起身走過來,“那你買的什么就因為我給你了瓶草莓牛奶,你就想閹了我”
謝靈保輕咳,“你都聽到啦。”
陸昀升眼神冰冷,暗含警告,“拿出來。”
謝靈保委屈巴巴,扭扭捏捏,不情不愿地拿出了一副手銬。
然后“咔”就給陸昀升扣上了。
陸昀升“”
他難以置信,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但他沒瞎,又非常清楚的看到謝靈保細白的小禿手伸了過來,然后迅速砍了他一下。
昏迷前,他聽到謝靈保說,“這個在武學里,叫空手斬。”
當陸昀升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躺在了他為謝靈保專門定做的大圓床上,雙手雙腳全被分別銬在床柱上,身上的衣服沒了,只有一張桌子橫在腰前,上面擺了個酒杯,還有一包藥。
謝靈保就站在床邊,看到他醒了,仿佛在關心,“陸哥哥,怎么樣脖子痛嗎”
“上次上次打暈我那個人是你”怪不得當時那么奇怪,那么別扭,那么不爽陸昀升終于找到了閉環的關鍵。
謝靈保卻自顧自道,“空手斬在武俠小說里的確管用,但在醫學上是假的,它并不能讓人迅速進入昏厥狀態,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原因只是源于我力氣大,你其實是被疼暈的。我如果再多一分力,就會造成你的頸椎骨折,或者錯位。”
陸昀升確實痛到發麻,甚至想叫出聲,但他硬是憋了回去,冷冷看著他,“謝靈保,是我小瞧你了。我不會跟你計較這件事,也不想追究過去,你立刻,把我放了。”
謝靈保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認為你還有資格跟我提要求”
陸昀升再一次看到了那漆黑的如同掉進銀河里的黑石,他如愿以償。在這種處于弱勢的情況下,他居然還忍不住想要征服這雙眼睛。
他舔了舔嘴唇,嗓音低啞,“我現在很驚訝,很恐懼,但我從來沒有這么欲火焚身過。謝靈保,我們重新認識好么”
謝靈保嗤笑,“既然都撞見了我買藥,怎么能讓我的錢白花呢。”他不慌不忙地把藥包拆開,倒進了紅酒里,“陸哥哥要乖乖的,把這杯全部喝光。就當我們認識了,好不好”
他不是在開玩笑。他他媽是認真的。
陸昀升終于有點慌了,“藥不能隨便吃,我認為我們之間門還不至于有這種程度的深仇大恨。”
謝靈保卻端起了酒杯,動作堪稱溫柔地遞到他嘴邊,“你不是很想教我么,柜子里全是工具,連床柱都這么方便,不拿你試試也太可惜了。以后我就一直住在這兒,好不好”
陸昀升咬著牙往后躲,“你最好永遠別解開這幅手銬。謝靈保,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囚禁你不好吧,這是犯法的。”謝靈保拿出一個不知道用來夾什么的小夾子直接夾住他的鼻子,接著狠捏他的下顎骨,呼吸困難加上如鐵牛般的外力,陸昀升還是無法抗拒地張開了嘴,紅色的液體混著仿佛毒藥的粉末,一點一點、絲毫沒有露出去的全灌進了他的肚子。
喝完整杯藥的陸昀升咳的臉都紅了,眼睛死死盯著謝靈保,像是破罐子破摔了,精神狀態逐漸不對起來,“謝靈保,你不是很愛我么可我不僅不愛你,還很厭煩你,我一直都在耍你”
謝靈保拿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愛人會愛上狗么當然不會。但如果你乖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買些貴點的狗糧。”
他嘴角上揚,“寵寵你。”
學校論壇突然出現一個帖子,清晰列出了署名裴言的課題稿。
還放上了對比,直接點明他的抄襲罪名。
一時間門格外沸騰,幾乎壓過了剛冒風頭的謝靈保。
莫名其妙被推到風暴中心的裴言看著腥風血雨的評論區,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很快想起了賀烯跟他說的話,而課題稿,就在曲連庭手里。
他又委屈又憤怒,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備份發了上去,嚴正聲明自己的原稿沒有任何抄襲成分,他是被栽贓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