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賀烯在之前幫他整理了創作過程,證據鏈很清晰,再加上裴言一直以來的靠譜名聲,輿論很快得到了扭轉,大家都開始炮轟這個匿名掛人的幕后黑手,并開始尋找他的i地址,但這個人很聰明,發現事情不對就立刻刪除了所有網絡痕跡。
始作俑者沒找到,裴言被潑上的臟水也多少影響了他的風評。
即使已經自證,但還是有挑刺的人說,無風不起浪,也可能就是自導自演,想火一把。
網絡上的惡意總是這么不講道理。
裴言氣的上頭,直接發帖說這件事一定是曲連庭做的,因為自己的稿子就只交給了他,做小動作的人也只可能是他,但沒人買賬。
“曲學長今天已經夠倒霉的了,還要被你扣帽子。”
“曲學長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就是,你受委屈了也別污蔑別人啊。”
裴言把鼠標一摔,起身就要去找曲連庭當面對質,卻在這時接到了賀烯的電話。
“找他沒用,你沒證據,他大可以說稿子丟了。別沖動,我來想辦法。”
裴言聽著他的聲音,更委屈了,還有愧疚,“對不起,我之前應該相信你的。所以你那天打他,其實是為了我嗎,你”
賀烯趕忙解釋,“啊,這個和你無關,我打他是因為我崇尚暴力。也算他倒霉,那天中午就他沒去吃午飯。”
裴言“”
時間門很快到了周六。
謝靈保穿上一身寬松的休閑裝,背上了小挎包,戴上了棒球帽,站在鏡子前欣賞自己半天。
真帥氣。
臨走時,他沒忘記去看一眼陸昀升。
霸總陸昀升整個人呈大字型已經躺了一天一夜,身邊還有個新招來的保姆在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以及上廁所。
他像個廢人一樣,表情都是木的,直到看見謝靈保,眼睛里才爆發出光彩,并瘋狂掙扎,“你知道我排泄的時候有多尷尬么那個保姆她簡直她好大的膽子她居然把我當個癱瘓的她把我全身都摸遍了你到底什么時候放了我”
謝靈保說,“一會兒醫生會來幫你檢查,確定你萎了后,你就自由了。”他一臉為難,“誰知道藥效完全吸收還需要這么長時間門呀,我也是第一次,沒經驗。”
他上前來查看陸昀升的手腕,“疼嗎”
陸昀升緊盯著他,像頭餓了許久的野生動物,尖牙都齜了出來,“謝靈保,一旦我得到自由,我會立刻馬上把你抓起來就算萎了又怎樣,我還是要”
謝靈保瞟了眼他,“小小的軟件,大大的夢想。看來你精神挺好的,很樂觀。”
陸昀升卻還瘋子似的挺了挺跨,“到了那一天,你會求我放過你,你”
“張阿姨。”謝靈保神色平靜地喊道,“早飯好了嗎病號都已經餓出幻覺了。”
系著花圍裙的保姆端著盤子走進來,笑瞇瞇地說,“好啦好啦,馬上就來喂他。”
陸昀升噎住,人僵成了雕塑,“別讓她碰我”
保姆豎著柳葉眉跟謝靈保打報告,“昨晚他掙扎半天,出了一身汗,我好心才幫他擦身子,他倒好,不停罵我威脅我,說等他出去了就要讓我全家失業我之前照顧的那些老人對我可滿意了都恨不得給我頒錦旗呢這個病人怎么”
謝靈保安撫她,“我哥哥不僅身體不行,腦子方面也有點問題,很狂躁,之前在醫院還得打鎮定。
張阿姨,真的辛苦你了,工資我已經發給你了哦,記得查收。”
“哎哎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你放心”
陸昀升感覺自己確實離瘋不遠了他咬牙切齒,“謝靈保,我記住你了,你不是說不愛我么我偏不信,我要讓你以后眼里只看到我,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我把你的心踩爛,踩進泥土踩”
謝靈保拿起桌邊的毛巾擦了擦他額上的汗,神色冷淡,仿佛在擦地。
“陸哥哥,做人不能太嘴硬,該服軟的時候呢,就要把頭低一低。你這個樣子,我都有點不想放了,要不,鎖個兩年先”
陸昀升聞著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清新氣息,突然像個變態一樣深吸了一口,眼神更陰郁了,“原來你是這個味道的,沒了那些讓人惡心的奶味兒,真好聞啊。”
謝靈保挑眉,“性騷擾看來還是藥吃的太少。”
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個肌肉硬漢,身上的白大褂都勒的緊緊的,他臉上還戴了個防毒面具,偷偷摸摸遮著臉,也不知道在防誰。
當然是防主角攻記住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