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并不知曉,對面的兩個人正在做什么。
陸以朝回應著簡游川的話。桌底下,身旁的人抓著她的手,放在挨著她那一側的自己右手上。
卻并不安分于此。而是就這么不由分說地緊抓著她,讓她撫過自己的肌膚。
沿著光滑赤裸的手臂內側,一寸一寸。
陸以朝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冰涼指尖流連過時,引起對方的輕微戰栗。
隱晦卻又大膽的勾引。
但是單奚澤表面上看起來泰然自若,依舊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若不是陸以朝余光就能瞥見些許端倪,定要以為正在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陸以朝不動聲色,繼續與對面的簡游川談笑自若,心里卻萌生出一個想法。
單奚澤這是打算把自己曾經對她做過的,全都一一做回來么
之后的幾天里,單奚澤依然沒去看陸以朝。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為事務繁忙,而更像是在留給她時間門考慮先前的提議。
陸以朝思慮幾天,最終做好了決斷,直接去遲家找人。
陸以朝到的時候是下午,大白天的單奚澤自然還在公司里,而且對方本來也很少在遲家居住,而是像以前的陸以朝一樣在外面有自己另外的居所。畢竟遲家人又不待見單奚澤,而單奚澤本人也因此不喜與他們相處。也就不可能回遲家跟他們朝夕相對。
可陸以朝也只能來這里等人,當年她出國的時候刪掉了單奚澤所有的聯系方式,盡管陸以朝自己的號碼從來沒改過,而單奚澤也一定記得她的號碼,但是對方很有骨氣地從來沒聯系過她。
“是小朝啊歡迎。”
陸以朝跟隨傭人來到大廳,大廳里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婦人。對方在看到陸以朝之后立刻站了起來,神情有些不自然,僵硬地笑了笑。
虛情假意地客套幾句之后,中年女人吩咐完傭人泡茶招待陸以朝,就聲稱自己有點小事要處理,讓陸以朝先坐一會兒,之后再也不見了人影。
現今仍住在遲家莊園里的人不多,除了遲老爺子和老夫人之外,就只有那位近來被革職的大兒子及其一家,以及孀居的三兒媳和她一雙年幼的兒女。二兒子和四女兒都同配偶孩子在外面住。
遲老爺子今天也不在家。剛才招待陸以朝的中年女人是大兒媳。對于此人的怠慢,陸以朝也不奇怪。畢竟人家老公的崗位現在被單奚澤頂了,而遲家人也都知道當年是陸以朝把單奚澤介紹給老爺子,才有了后面一系列事情。人家心里怕是恨死她了,不想招待她也很正常。
事實也正如陸以朝所想,另一邊,大兒媳找到自己的三弟媳“弟妹啊,我身體不太舒服,你替我去招待陸小姐吧。”
因為單奚澤的緣故,大兒媳心里對陸以朝頗有微詞,或者說
遲家人大多都因此對其心懷不滿。但對方到底是陸家二小姐,她再怎么不情愿,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
“好,我這就去。”三兒媳倒是無所謂,反正她丈夫去世了,兩個孩子又都還小,再怎么爭得頭破血流也跟她沒多大關系,還不如看開一點。
而且她記得她的兩個孩子跟陸以朝挺合得來的,陸以朝剛出國那段日子,他們還天天念叨著陸姐姐怎么不來了。這次正好帶倆小孩去見見對方。
“陸姐姐”
兩個小孩見到陸以朝之后果然很是興奮,拉著她嘰里呱啦說了好半天。又是分享他們這幾年的經歷,又是問陸以朝在國外有沒有看到什么有趣的東西或事情。
他們在四年前就對陸以朝很是親近,如今四年過去,小孩里的姐姐已經是初中生,弟弟也已經讀小學五年級。陸以朝跟他們聊了一會兒,有意無意地就聊到了單奚澤。
小男孩歪了歪腦袋“爺爺帶回來的那個姐姐嗎爺爺說她是我們的堂表姐,但是大伯他們好像都很討厭她,經常說她的壞話。”
他撅著嘴巴想了想,“我也不喜歡她,她看起來冷冰冰的,一點都不好說話的樣子。不過還是比大伯二伯他們好一點。”
身為姐姐的小姑娘倒是有著不同想法,她心思十分細膩,對陸以朝說“我覺得表姐一直都不快樂陸姐姐你知道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