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玉堅決如此,單奚澤也沒多說什么,不再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只是隨口聊了幾句日常話題。
單奚澤并不著急問溫玉有關落水時間的問題,畢竟昨天對方從未提及此事,若是貿然提及倒是惹其恐慌,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過單奚澤也并不是全無打算,倘若眼前的溫玉的確是夏云霜的話,那么如今已經脫離了危機的對方,一定會想方設法,旁敲側擊從其他人那里問起有關夏府的事情。
果不其然,溫玉就從剛才開始就顯得有些坐立不安,看起來心不在焉的。很快她就忍不住了,裝作不經意地向單奚澤打聽起來“閣主,你知不知道夏家的事情”
“夏家你說的是鎮國將軍府嗎”單奚澤表情如常地回問。
“對,就是那個夏家。”溫玉有些激動,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妥,盡力讓自己顯得漫不經心,“嗯說起來,前些日子他們家是不是出事了”
“出事要說的話,也就是夏府的掌上明珠為愛尋死一事吧。”
旁邊的青黛口無遮攔地插嘴道,但是很快又意識到,自家閣主就是自己口中那位為愛尋死的夏府千金。
她趕緊低下了頭,不敢再亂說話。
“之后呢,她現在怎么樣了”溫玉顯然對此事十分關心,急切地追問道。
自知失言的青黛是不愿再開口了,而另一側的白蘇觀察了一下自家閣主的神色。單奚澤似乎并不生氣,反而抬頭看向了她,似乎在示意她代替青黛繼續說下去。
于是白蘇開了口,字斟句酌道“那位夏府千金早已經醒了,如今也重新養好了身子,在府里待得好好的呢。”
“這樣嗎”
溫玉愣了好半天,喃喃道。
與單奚澤意料中的不同,溫玉并沒有因為這個消息而大悲大怒,也沒有憤怒或不甘地求她幫自己回去揭穿“冒牌貨”,反而露出了近乎如釋重負的表情。
說起來其實還有奇怪的一點,所有人口中的夏云霜是一個蠻不講理、囂張跋扈的人,可是單奚澤自己所見到的、以溫玉身份出現的夏云霜,看起來卻更像是一個拘謹膽小的普通姑娘。
但以對方的各種反應來看,自己似乎又并沒有弄錯。
單奚澤還在思忖,
而溫玉此刻確實松了一口氣。她原本就不是真正的夏云霜,而是從現代社會穿越過來,陰差陽錯穿進了人家身體里。
剛穿過來的時候她還十分激動,因為平時也看過不少穿越小說,于是幻想著在這個架空的朝代大放異彩,讓其他人另眼相看。她的身份也很令她滿意,是將軍府的嫡出小姐,深受家人寵愛。簡直是標準的小說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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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在原來的世界里只是一個青澀稚嫩的高中生,不了解人心險惡,所以一開始還很天真,并未察覺到其中的異樣所在。
直到后來她利用自己原來所知,在一場宴會中吟出了在原來世界里婦孺皆知的詠鵝,引得滿堂喝彩。
畢竟當時她這具身體的年齡也才四五歲,所以這一首詩再好不過,既能夠展現她的才華天賦,又不顯得過于突兀、讓人懷疑。
當時溫玉被吹捧得有些飄飄然,轉過頭,想得到嘉獎似的看向自己的祖母和父親。
可那一刻,她卻分明看到他們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眼中帶有冷冷的惡意。
仿佛在深冬之日忽然被扔到寒水中浸泡,她不由得哆嗦起來。
原來她自以為很愛她的家人,其實根本不想看到她如此優秀。
也就是從那以后,溫玉開始有意裝作囂張跋扈、無理取鬧的樣子,開始成為他人口中被寵壞的模樣,這反而深得祖母和父親的歡心。他們樂呵呵地縱容她的一切無理取鬧行徑,表現得十分寬容。
世人皆說,夏云霜是被夏家人寵愛過度慣壞的,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只有這樣才能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