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話單奚澤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不可能與陸以朝言明。
無法言說的不安化作了愈加深切的眷戀。吻畢之后,單奚澤又鉆進陸以朝懷里,緊緊抓著她的手,不許她離開。
于是這一天陸以朝是陪著單奚澤睡的,任由少女窩在自己懷中,依賴而又思眷。
陸以朝安頓好少女睡著,安靜凝視對方的睡顏。
單奚澤想問的事情,對于單奚澤是一道無解的難題,可是對于陸以朝來說卻有著十分明確的答案。
陸以朝為少女輕輕蓋上薄被。
只不過,現在還沒有到徹底坦白的時候。
她們回來的時候就已近趨黎明,所以就算二人只是淺眠了一兩個時辰,醒來之后天也已是大亮。
不過好在夏家人平時也不怎么管教夏云霜,也從不要她遵循什么規矩去給祖母繼母請安之類,因而就算睡到正午都不會有人在意。
但因為還記著影閣那邊的溫玉,所以單奚澤沒有繼續睡下去的心思。
她叫人備好了馬車正式出去,去往自己的私宅做好易容,換了一番裝束之后才前往影閣。盡管麻煩,但也是為了保險起見。
這次她終于有機會獨自前去,堅持讓陸以朝留在夏府。既是因為昨晚的勞累奔波,所以她有意要求陸以朝多睡一會兒,也是為了避開對方,自己好去溫玉那里問清一些事情。
抵達影閣之后,她來到溫玉房門外。然而負責伺候溫玉的白蘇和青黛表示,對方仍然在休息之中,還沒有起床。
單奚澤沒說什么。想來也是,昨晚帶溫玉來的時候時間就已經不早了,再加上對方在盈香館里天天又哭又鬧,體力消耗不小,恐怕一直是強撐著精神,如今終于從那里出來,自然會卸下一切防備好好地睡上一覺。
“需要我們現在去叫醒她嗎”白蘇見單奚澤久不言語,便試探地問道。
單奚澤略一沉吟,搖了搖頭“罷了,等她自己醒了再說吧。”
也不急這一時,須得一步一步來。只能裝作不經意地偶然問起才好,若是如此火急火燎把對方叫醒問問題,反而會招致對方的不安。
正好單奚澤自己此前也沒有睡多久,于是她轉身上樓,決定在此期間去自己專屬的房間小憩片刻。
鎖上門閂,合衣眠于榻上。
雖然囑咐了丹朱及時叫醒自己,不過單奚澤并不是嗜睡的人,前世養成的習慣讓她沒過多久就自行醒來。
清醒地睜開眼,從竹榻上利落起身。單奚澤走到窗邊,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日懸中天,陽光朗照。已經到了正午時分。
與此同時,外面恰時地傳來叩門聲,緊接著是丹朱的聲音“閣主,那位溫玉姑娘已經醒了。”
“恩人真是對不住,讓你等了這么久。”
匆匆出來的溫玉也有些
尷尬羞窘。她因為好不容易放松下來,再加上睡得晚,所以就一不小心睡到了大中午,怎么也沒想到居然讓救命恩人候了自己這么久。
而且今天那位看起來好說話的青衣女子似乎沒有來,來的是一臉冷漠像冰塊一樣的少女。
這讓溫玉越發拘謹起來,怯生生地絞著手指,生怕說錯話。
“不必叫我恩人。”單奚澤并不習慣這個稱呼,再者本就是她占據了人家的身體在先,實在談不上對其有什么恩情。
“我名叫單奚澤,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但溫玉卻不敢直呼其名,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這怎么能行,我看她們都叫您閣主,那我也這么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