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他那三株被徒弟摸死的靈植就感到心疼。
扭頭一看蘇拂衣,見她正微微蹙眉。
哎呀,這是惹乖徒傷心了嗎
姜義心慌,連忙揮舞雙手解釋,“乖徒不能摸靈植我們以后就不摸了,師父有錢買炮制好的就行不傷心哦我們不傷心”
姜義一面哄一面瞪程米一眼。
“”程米。
管他什么事自己明明就是實話實說
不等程米申辯,侯翎從后直接來了個鎖喉,“對我們不傷心一百種這么少,師叔給你尋一千種來”
“”程米。
好好好,只有他受傷的世界達成了是吧
蘇拂衣哭笑不得,“師父,我不是傷心,我是在看長路師兄的眼睛還在不在。”
為了方便治療,長路陷入昏迷中。因為仰躺,他緊閉的雙眼眼窩處是整個往內凹陷,分不清眼球是已經被挖掉,還是只是單純的干癟萎縮。
“在。”這點侯翎最清楚,“當初我帶他上太初門時,云門主的建議是剜掉長路的眼睛,避免持續壞死。但梅長老卻覺得,留著終有一線生機。所以長路的眼睛雖說壞死,但還在。”
“哦。”蘇拂衣點點頭。
“乖徒,你問這個做什么”姜義問。
蘇拂衣手一翻,拿出兩顆圓潤光澤的上品丹藥,遞給姜義,“因為愈靈丹和生肌丹我一樣只有一顆,如果長路師兄的眼睛沒有了,那這些遠遠不夠。”
蘇拂衣想了想,“可能就算長路師兄眼睛還在,這里的丹藥也不夠。”
不夠恢復一半還是有可能的吧
“”姜義等人呆滯。
蘇拂衣左右看看,“師父”
“你還有多少好東西”聞慶欣看著蘇拂衣,那模樣像是想將她倒拎著腳,抖摟抖摟似的。
“沒有。”蘇拂衣攤手,“一顆都沒有了。”
“乖徒。”姜義吞咽口口水,眼巴巴的看向蘇拂衣,“這兩丹藥,也先交給師父和師叔研究一下。”
“好的。”蘇拂衣交給姜義。
元松泉、司官霞和程米立刻圍上去。四人再次頭碰頭。
“姜師兄。”程米斜眼姜義,“這也是機緣巧合”
“對”姜義用力點頭,“羨慕吧沒辦法,我乖徒的運氣就是這么好。”
“這運氣是用那雙手換的嗎”程米酸嘰嘰。
“你就說如果是你,你換不換吧。”姜義。
程米一聽,立刻陷入巨大的糾結中無法抉擇。
另一邊,御獸宗飛舟上,慕殊成收到范揚的千里傳音。
將事一五一十稟告后,范揚語氣愁苦,掌門,那位蘇道友要找的周淮成,猶如大海撈針啊。
其實也沒那么困難。
慕殊成沒做聲,朝靠坐在玉椅上,閑適翻書的白發青年看了一眼。這才對范揚說,“無礙,你先安頓好弟子,然后按照之前答應的條件,準備賠禮。剩余的事我來處理。”
這是。
范揚雖應聲,但心里還是發愁。
甚至忍不住在心中吐槽掌門,剩余的是掌門處理怎么處理總不能離宗跑到這北境偏僻一角來吧
哎。
范揚嘆氣搖頭,頭痛的去準備賠禮。
但他不知道的是,不僅他家掌門親臨北境這偏僻一角,還帶著御獸宗最有分量的尊駕親臨。
蘇拂衣同樣不知道。
她正盯著長路服下丹藥,看著他內陷的眼皮內慢慢充盈,恢復原本的弧度后,這才滿意離開。
不死回春丹丹泥加上脈土,現在誰來也拿不走脈土,而且靈脈恢復的時間門也從半年縮短到兩個月。
就算現在徐瑤沅立刻回來,她也沾不到半點好處。
剩下的事就是侯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