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蘇拂衣已經走至兩人跟前。
洛書子不動聲色的,微微側身,試圖背對蘇拂衣。
剛想邁步,突感袍角受阻,低頭一看,蘇拂衣的腳正踩在他及地的袍邊上。
“”他喜歡穿華麗累贅衣裳的習慣,也許真的需要改一改。
“這衣裳我沒穿過幾次。”洛書子對蘇拂衣說。
蘇拂衣都不帶搭理他的,扭頭看著傅清岐。沖他微微一笑,“你要留下來和我聊天嗎”
他只是個孩子,不敢管大人的事。告辭。
傅清岐干凈利落的朝蘇拂衣和洛書子一拱手,跑得飛快。
快到洛書子想學蘇拂衣踩他袍角都來不及。
氣得洛書子只能沖已經變成小黑點的傅清岐瞪眼。
指著他扭頭和蘇拂衣控訴,“你看看這就是我師侄。”
就這樣丟下他這個老人家獨自跑了真是大逆不道
蘇拂衣難得不接茬,就雙手抱肩靜靜的看著洛書子。她雙眸漆黑如夜,有寒星在內閃爍。
洛書子嘆口氣,收起想要蒙混過去的做派,伸手扯扯衣袍,無奈開口,“行了。松腳。我說給你聽。”
“就這樣說。”蘇拂衣一動不動。
洛書子翻白眼,抱怨,“我說話向來算數。”
頓了下嘀咕,“哪里像你。”
“我不信。”蘇拂衣半點面子都不給,搖搖頭后說,“我們六個人里,只有時彥不會騙人。”
“哈哈。那是他不會騙你而已。”洛書子吐槽,“不信以后和其他幾個重逢,你問問就知道了。”
“周淮成。”蘇拂衣連名帶姓叫洛書子。平靜的語調平靜的面容,卻讓洛書子立刻閉嘴。
“不要讓我生氣。”
洛書子舉起雙手,做了個“好好好”的妥協姿勢。不再插科打諢試圖轉移注意繞開這個話題。
說到底,還是萬年前的上古邪陣。
當年蘇拂衣以自己為祭,確實重新封印了上古邪陣,但災禍卻并未就此結束。
當時在他們趕到前,上古邪陣便已爆發,大量魔氣溢出,被不少修士吸入。雖說他們有竇時彥煉制的避魔丹,能暫時避開魔氣。
但這只是暫時的。
“我們都大意了。”洛書子和蘇拂衣坐在湖邊,月光灑落在湖面碎成星星點點,洛書子點了盞宮燈,就著昏黃透暖的燈光煮茶聞香。
甚至還有各色糕點水果。
蘇拂衣拿了塊糕點卻沒興趣吃,掰成小塊,一點點的拋給聞著香味,在湖面游來晃去的贏鯉。
“你以身為祭后,邪陣試圖反撲,雖然沒成功但又有魔氣泄出。我就是那時候沾染上的。”洛書子攤開雙手,無奈又無所謂的聳聳肩。
“從上古邪陣中溢出的魔氣早就異變成了我們都沒見過的東西。一旦吸入一點,或者落入傷口處,魔氣便會進入體內。”
“你也知道大洲對魔的態度。所以我昏迷后被師父偷偷帶回御獸宗,和師弟一起想辦法幫我剔除魔氣。足足用了數百年才成功。期間一直不許我和宗外聯系。”
洛書子搖頭,“之后我才知道,上古魔氣竟具有傳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