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蕙娘的房門傳來輕響時,他條件反射般地又將帕子揣回了懷里。
蕭蕙娘瞧見兒子,不免念叨“你昨夜何時回來的怎也不多睡會兒”
蕭厲搪塞道“鄭虎他們找我喝酒,回來晚了些。”
他說著將錢袋交與蕭蕙娘,道“東家給的過年錢。”
蕭蕙娘一掂錢袋子,便皺了眉“怎這么多獾兒,你在賭坊做事也就罷了,可別沾手其他的。”
蕭厲知道蕭蕙娘說的是什么,只痞氣笑了笑,說“您想哪兒去了,我給東家賣力,東家自然賞識我,宋哥一走,他還想提拔我坐宋哥的位置呢”
二人說話間,中間那屋的門簾已被人撩起,溫瑜拾步走出,沖兩人打了招呼“大娘,二爺。”
蕭蕙娘咳嗽著說“阿魚也起了啊。”
她交代蕭厲“對了,你回頭帶阿魚去市集上看看,阿魚要買勾扇面底圖的筆墨。那浣衣的方家嫂子說是病了,到年前都不接活兒了,我一會兒得把家里的被褥都換下來,拿河邊洗了去。”
她身體本就不好,蕭厲自然不會讓她去干這活兒,皺了皺眉說“怎就突然病了”
蕭蕙娘道“這天寒地凍的,她常給人浣衣,身子又不是鐵打的,哪能不會病呢”
蕭厲便說“那娘您直接把要換洗的褥子拿給我,我去洗。”
蕭蕙娘數落他“不是讓你帶阿魚去買筆墨么”
正巧院外在此時傳來了拍門聲,還有侯小安的大嗓門“大娘,二哥”
蕭厲便道“讓小安帶她去。”
侯小安進門,手上拎著一袋熱騰騰的包子,沖蕭厲和蕭蕙娘打了個招呼,便興沖沖地朝溫瑜道“阿魚姐姐,我打探到消息了”
溫瑜聞言,睫稍不由輕揚。
侯小安將包子放到了桌上,坐下后一股腦道“奉陽被封鎖了商道,如今倒是還沒消息傳出來,但洛都可就亂了,聽說那位攻進了洛都王宮的鄂州節度使裴頌,在上華宮瞧見了菡陽翁主的畫像,一見傾心,奈何菡陽翁主已隨長廉王逃往了奉陽,裴頌便命畫師拓印了菡陽翁主的畫像,正在四處搜尋同菡陽翁主相似的女子呢。”
蕭蕙娘倒了碗熱茶給他,他喝完后抹了一把嘴,繼續道“我聽瓦市那邊的行商說,歸順了裴頌的州府,城門口都貼著菡陽翁主的畫像呢,只要是民間有神似菡陽翁主的姑娘,上報官府后,可得賞金十兩。街上還有官兵巡視,凡有遮面的女子,都要被叫住盤查。”
他說完有些鄙夷地道“那位鄂州節度使,看來還真是個色中餓鬼”
溫瑜聽得這些,脊背卻竄起一股寒意。
裴頌是在找她
他知道她秘密前往南陳借兵去了,只要截住她,父兄那邊沒有援兵,支撐不了多久的。
許是見她神色太過難看,侯小安摸了摸后腦勺,有點茫然地問“那個阿魚姐姐,這消息沒用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