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沒料到溫瑜會這般直接地說破,愣了一下后,胸有成竹地淺笑著回話道“南陳能許給翁主的,北魏亦可。”
溫瑜指尖輕扣著太師椅扶手,語調散漫“是么我要伊、忻兩州,朔邊侯也給”
北魏使者面色變了變,勉強維持著面上笑意道“翁主若有心同我北魏結盟,又何必說這等玩笑話。”
溫瑜單薄的眼皮輕抬“玩笑話”
她似笑了笑“使者且回吧。”
她那笑像是碎在結冰湖面上的日光,看著柔和,實則沒有半分溫度。
使者被那一笑帶來的美貌和
她與生俱來般居于上位者的姿態所震懾住,回過神后忙道“翁主,我家侯爺是誠心與翁主合作,還望翁主三思。”
溫瑜眼無波瀾地看著他我的條件已開出來了,北魏若是誠心,不妨再好好想想給我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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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使者還欲說什么,立于門口的侍從已朝他做出請的手勢,他終只能面色難看地離去。
昭白端著茶水入內,對溫瑜道“按您吩咐,已讓南陳那邊知道了北魏來人的消息,驛館那邊又遞來了覲見的折子。”
溫瑜端起茶水淺飲了口,說“且再晾上他們一日,北魏那邊接下來的動向捂緊些,莫要再讓他們聽到風聲。”
昭白頷首“明白。”
溫瑜又問立于下方的李洵“關在牢里的那些個南陳臣子,現下如何了”
李洵出列揖手道“那位南陳的資政大夫,時不時又頭疼腦熱的,請過幾次大夫,他身邊的近衛嚷著讓換個院落。”
溫瑜問“新來的使者可有聯系過他們”
李洵道“提出過見他們,但您一直晾著那新來的使臣,底下人便也不敢讓他探視。”
溫瑜撐額想了想,說“辟個院落,先把南陳那位資政大夫安頓進去吧,派人盯著些。”
李洵拱手應下,明白日后若還是需要同南陳結盟,此刻太過苛待這位資政大臣了,并無益處。
更何況把人放出去了,對方若是有所動作,還能讓他們掌握到更多信息。
溫瑜清楚自己說到這份了,李洵便知接下來怎么做的,便也沒再多言,她有些疲乏地揉了揉額角,說“這些日子,又是治水賑災,又是共商結盟大事,諸位也都辛苦了,今日若已無事再稟,便退下吧。”
謀臣們都陸陸續續退出去后,李洵一人留了下來。
溫瑜問“李大人還有事”
廳堂內除了昭白,再無旁人,李洵道“翁主先前命臣查裴頌與罪將秦彝一家可有關聯,臣用了些時日,只查到裴頌之父裴靖,曾與秦彝之妻的兄長是八拜之交,不過因當年的奪嫡一案,秦彝妻族也受了些牽連,秦彝妻兄早早便致仕歸隱了。”
溫瑜揉按額角的手停在了太陽穴處,說“繼續查,找到秦彝妻族。”
李洵退下去后,昭白看著溫瑜蒼白卻冷漠的臉色,出聲詢問“是不是頭疾又犯了我給您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