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初卻似受不了了一般,閉上了眼仍止不住淚流地道“秦渙,收手吧。”
幾乎是幾年沒有人再喚過他名,裴頌微愣了一下,隨即笑意不減地道“我不懂阿姊的意思。”
江宜初睜開眼,悲意難掩地看著他道“秦家當年所遭受的,你早倍百倍地討回來了,幾族被滅門,溫氏皇族也被屠戮殆盡,大梁江山支離破碎,這些還不夠嗎”
裴頌有些譏誚地看著江宜初“阿姊覺得,我現在該束手就擒,任魏岐山和菡陽宰殺是么”
江宜初不出話來,她只是在看到裴頌身上的傷時,覺得他遲早會死在他一手挑起的這些戰火里。
她恨眼前這個毀了她的家的人,卻對曾經那個被她視若親弟弟的鄰家少年恨不起來。
秦家被抄的那一夜,火光滔天,絕望的哭喊聲迄今讓她想起仍覺揪心,從秦府門下淌出的血,直至第天都沒干。
她知道秦渙的恨,所以覺得他既然報仇了,就該放下這仇恨收手了。
裴頌當下的話,卻也讓她清楚自己那番言語的可笑來。
他今就是眾矢之的,不管是為了爭權奪利的魏岐山,還是報滅門之仇的溫瑜,都不會放過他。
江宜初臉色更加蒼白,眼中全是痛苦。
裴頌面上的譏誚卻慢慢淡了下去,他盯著江宜初看了一會兒,“阿姊是真在心疼我啊”
這個認知似乎讓他心情好了起來,他抬手一拭去江宜初臉上的淚痕,“我很高興。”
江宜初偏過想躲開他的觸碰,裴頌抓著她的另一只手,卻帶著她的手按到了他肩的另一個圓形疤孔處,他看著江宜初道“上一次我護著阿姊中箭,阿姊看著這處箭傷,也像今日這般哭,我以為,是為我快死了,所以阿姊替我難過,原來看到我受傷,阿姊也會難過的么”
他身上灼熱,江宜初再聽他那道箭疤,手似被那道疤燙傷一般想掙脫,但裴頌將她那只手按得牢牢的,任她怎么掙都無果。
裴頌手上再一用力時,江宜初直接被扯得跌進了他懷中。
江宜初一手撐在他胸膛上,還在掙扎,很快就被裴頌擒住了雙手,眼淚不斷地從她眼角滑落雙鬢,她“放開。”
適逢外邊忽傳來鷹犬的聲音“君,咱安插在坪州的釘子送來了急報。”
裴頌聽到這話,神色似乎變了變,終是松了鉗制住江宜初雙腕的那只手,朝她道“阿姊會慢慢看明白自己心意的,我等得起。”
身上再無束縛,江宜初連忙起身。
裴頌也在此時喚那鷹犬進來,江宜初整理了微亂的鬢發匆匆出門,在同那鷹犬擦身過的間隙,用眼角余光瞥向對手上信件的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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