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同樣如此,蕭臨淵為什么說師徒二人傻子
季英笑了一會兒,半是回憶,半是思索,眼神有些微復雜。
“因為,當年只有我與吾師見陛下視物不便,上前去扶。他說,我這樣一個連落魄的瞎子都愿意親自去扶的人,當是一個良善之輩,但太過良善就是蠢。”
“我說此等小事不值一提,換作其他師兄弟,亦會如此。”
光幕外一群人靜靜思索,聞言點頭表示肯定。
太過良善就是蠢相墨剛覺得蕭臨淵的話有些不識好歹,季英下面一句話就叫他神情一頓。
“但陛下言,一個下雨天獨自上山,身上無一點傷的瞎子,你真覺得他是個需要被幫助的弱者嗎”
剎時間,視頻中的另外一人頓在原地,難不成
季英微垂著頭,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袖,聲音溫和,不緊不慢,“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我的確是陛下口中的那個傻子。”
“如果有一天我被人害了,一定是死在我的良善上。”
因為善良,所以想要欺騙他很容易,偽裝成弱者就是最直接的一個辦法。
而元鴻和季英的眼中只看到蕭臨淵是個視物不便的盲人,卻未看出這個瞎子或許根本不需要人去扶。
若有一天惡人裝成弱者博取同情,他二
人也會被蒙騙過去,所以蕭臨淵才說他們是傻子,只會看表面。
成熟而儒雅的年輕人面色沉穩的說出這句話,抬頭望著屋外的方向,目光悠遠而復雜。
“六師兄,良善非你之錯,但行善之時也莫要忘了留個心眼兒。”
這句話出自現場年紀最小的小師弟。
他看著季英的表情帶著深深的擔憂,小大人似的操心著自家善良過了頭被人說成蠢的六師兄季英。
其他人紛紛附和,一時間季英略感頭疼兒。
他捂著腦袋,語氣無奈。
“謝過眾師兄師弟的好意,但吾真的不傻。”
雖然說他這么說,但看周圍人的表情估計沒幾個信的。
之所以對他說這話,卻沒有這樣對元鴻講,額畢竟輩分、閱歷擺在那里,相信不用他們多說,元鴻也能自己從中吸取教訓。
元鴻確實有從中有所得,他摸著自己長長的胡須,滿臉沉思了好半響,才幽幽嘆了一句,“難怪吾會對他有如此評價。”
他還沒忘之前古古在講柳尚的事跡時,劇情中的自己曾對柳尚說的話。
圣人之所以被稱為圣人,概因其有大智慧,擁有高尚的品德,做出過卓越貢獻,因此被稱為圣人,被無數人稱贊,但古往今來,敢說圣人不圣的,歷史上神昭大帝還是頭一個。
自那次初見之后,兩人再見就是在京都。
彼時,一個還是民間大儒,在書院繼續做著他的教書先生;而另一個,卻已不再是當初那個被人當成瞎子的落魄少年郎。
他做了帝王,成了萬萬人之上的當權者。
古古像是在講一個漫長而悠遠的故事,一眾人等隨著他的話語自發的代入到故事當中,甚至好像能聯想到對應的畫面。
昭元六年,神昭大帝正式發布統一天下文字學說和語言的詔令,同時,任命柳尚編著天下大典,篩查天下文學典籍,有害之書盡焚之。
一時間舉國沸騰,無數人口誅筆伐,罵神昭大帝是個昏君、暴君,有文人士人長跪于宮門外,更有甚者以死相諫。
正是這個時候,年過花甲的元鴻,聞訊不遠千里從徐州趕赴京都,只為進宮面見神昭大帝,勸其收回成命。
最后,神昭大帝見他了。
但是卻是元鴻自己被對方說服,留了下來,與柳尚共著天下大典,重整文字學說。
古古語氣里有說不出的感慨和敬佩,回味起那段歷史,只覺蕩氣回腸,有種說不出的激昂和敬仰在心中。
光幕外的人聽的更認真了,他們有預感,接下來的事情必是重頭戲因為古古的語氣也較先前明顯更加激動。
他大聲道接下來千萬別眨眼啊家人們看我大帝威嚴霸氣有名的高光名場面它馬上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