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后世人你不要太離譜
這濾鏡和美化光環你是開了超級加倍吧
這幅足可以截屏下來當壁紙的畫面足足展示了有五秒,蕭臨淵低頭多看一眼都尷尬,但這不長不短的時間足夠大宸某些見過蕭臨淵真容的人反應過來,畫中的主角就是他。
畫面中,巍峨高大的宮門被打開,一身簡單皂白衣衫的少年從里踏出,踽踽獨行。
有內監在他身后高唱,“罪人蕭臨淵,謀害手足,不孝不悌,今廢除皇子身份,貶為庶人,此后再不可以蕭氏皇族身份自稱,若有違,斬”
畫面中,那個形單影只的人兒默默向前行著,宏偉的皇宮大門在他身后被關上,而他連一次回頭也無。
沒人知道,這就是他所愿的。
后來,他被打暈丟進青樓,再一睜眼,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施漫雨。
少年以樂師的身份待在青樓,實則也曾暗中幫老板出出主意賺錢,與他交好,秘密在青樓藏身。
精致的樓宇內,處處是男歡女笑,熱鬧奢靡,紅紗飄動燃脂香,醉夢情場美人笑。
銷金窟,溫柔鄉,暖燭歡笑聲里,少年的蕭臨淵干凈純澈的像一張白紙,又像無意照進這繁華場中格格不入的純潔月光。
兩人并肩站在二樓,施漫雨看他年歲不大應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場面,怕他不適應,出言溫和道,“這就是青樓,看不慣這些晚上便待在房中不要出來,早些睡。”
少年看著底下縱情聲樂的男女,有的在調情、有的摟摟抱抱、美人在懷,男人快意,他表情沒有波動,冷淡的不像個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場面的少年。
“看不慣”蕭臨淵問。
施漫雨怔了怔,當看到蕭臨淵臉上的疑惑,她才更像是更不解的那個人,“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不覺得骯臟厭惡嗎”
蕭臨淵想了想,說道“沒有。”
“什么”
這回答有點出乎施漫雨的意料。
蕭臨淵重新將目光投于樓下的繁華場場中,聲音冷淡的好似要將這世間喧鬧都隔絕在外。
他眼中不見情,不動念,不貪欲,他人不懂他眼中所見。
“我只看到了謊言,欺騙,欲望,這些都是世間早已存在又排除不掉的東西,既知道它的存在,又為什么要浪費自身的情緒在這上面”
施漫雨直視著少年轉過頭來的眼睛,不解皺眉,可那雙眼睛太冷淡、太空,看久了施漫雨竟有些吶吶的不知該說什么,撇過臉去,哧笑一聲,“正常人看到這些都要嫌惡的皺眉,走在路上,看到青樓女子恨不得退避二舍,哪怕我們是清倌也不例外。”
蕭臨淵沒有多說什么,卻是一句話直擊中心,“可你看,有那么多人進這道門。”
這些來尋歡作樂的男子,哪個不是自發且自愿來的沒人逼他們。
施漫雨亦懂,勾唇嘲諷一笑,“這就是世人的欲望。”
而后,在青樓中的這段日子,蕭臨淵看到了更多他從前未曾見過的。
他看到了將女兒賣入青樓換錢的父親的貪婪,看到了反抗不了命運無奈入樓的女兒的眼淚;
看到了樓中下人迎接客人時的諂媚,而改天當這些人沒錢路過時,他們又會狠狠的在背后唾罵嘲笑他們是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