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古古的身影消失,卻而代之的是一片焦黑散發著濃濃黑煙的斷崖。
一隊人行走在煙霧朦朧的崖底,渾身包裹嚴實,他們的腰間用繩子掛著滿滿的都是水囊,可通過觀察水囊入口處的那圈淡淡的黑色線痕可以讓人看出,恐怕有的水囊中裝的并不是什么純凈的水,而是石油。
一行十幾人排著隊慢慢行進在崖底,他們手里或拿著槍,或拿刀,低頭像是在尋找著什么,周圍光線昏暗,但他們只能靠自己的眼睛去查看著地上有無神種,保險起見,他們沒有點燃火把,不然崖底的大火雖熄了有一段日子,現在點火也有燒著他們自己的風險。
他們
搜尋了一會兒,然后站著休息、吃東西,只這時,有個上半張臉黑黢黢的小兵對著面前焦黑的石壁愣愣出神,也不知在看什么。
“怎么了”
旁邊一聽聲音年長些的士卒看向小兵問道。
aaadquo你看,是不是有人在上面寫字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后者聞言轉頭看向身后的石壁。
只見被火的燒的黝黑干裂的石壁上,不知被誰刻著少許幾字,那劃痕有新有舊,像是被不同人寫上去的。
“我記得你識字”
“嗯。”
“那這上面寫了什么”小兵不認字,問身邊的年長士卒道。
后者沉默,干糧拿在手里沒有再往嘴巴里塞去,他回答道“一些人的名字。張樵、二夫、李榪”
他念過一個個名字,嗓音粗啞,聲調越來越低。
小兵此時臉上的疑惑不再,取而代之是一種空茫,還有懷念,不再是昔日初聞戰場上的好兄弟死時那心中劇烈的悲痛,更像是一種對亡者的追憶、懷念。
“你認識他們”
“不,不認識。”
頓了頓,年長的士卒回頭望了望身后那灰蒙蒙的,根本看不清遠處景象的崖道,鼻腔里,依然是那股討厭又灼熱的氣味兒,滾燙的令他整個胸腔都像被烈火灼燒一般。
他眼眶不覺發紅,聲音低沉,“但他們該是長眠在此的人。這兒,是他們的墓。”
可入目,不見一具尸骸。
因為早就沒了,在那經年累月的大火焚燒之下,什么都沒了,他們不會在崖底留下一絲存在的痕跡。
年輕的士卒看著崖壁上的字,沉默了一下,然后輕聲對身邊的人說道“你識字,會寫不,能幫我寫個名字嗎”
“可以。寫什么”
“李木。他是我師傅。”
年輕小兵回憶道“從我入軍就是他帶我,可惜最后死了,就死在這兒,麻煩你幫我寫個名兒,全當,這就是他的碑了。”
“好。”
兩人小聲交談完,年長的士卒用腰間的匕首在猙獰的石壁上刻下李木的名字,用勁很大,幾乎是用鑿的。
在他們走后,畫面一轉,是后來許多路過此地的士卒,他們也同樣看到了留在石壁上的文字。
已分不清哪個名字是最先被留下的,只是隨著時間的過去,不知不覺間,那面偌大的石壁下人高的位置刻滿了無數人的名字,密密麻麻,痕跡有深有淺,足有數米之長,像一塊連綿而巨大的墓碑,沉默無聲的佇立在崖底。
謝無念身著青衣,領兵走入高掛白綾的城中,道旁站滿了老幼婦孺,明明打了勝仗歸來,可此時卻無一人歡笑、高聲喧鬧,人們臉上或麻木或悲傷的看著一隊隊士卒從自己面前走過,有懵懂的孩子抬頭,疑惑的看向自己默默流淚的母親,還不懂發生了什么,整個畫面無聲而充滿悲愴。
畫面一變,是將士們在野外扎營的畫面,有士卒手里端著熱湯慢慢飲著,他們的臉上透露著一股深深的疲憊,還有乏力。
謝無念面色憔悴,站在離他們稍遠的樹后,靜靜的眺望著天空不知在想什么,又像是在發呆,周圍空無一人,而他拿在手中的布袋被打開,露出里面裝著的一點干碎樹皮
“唉,堂堂謝家少主,有一天竟也會去吃這些東西。”
這一刻,京都無數貴族感慨。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