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在意。
你問蕭臨淵為什么好端端的想起要送禮給謝無念,概因,他想起了在那視頻中,被他拿在手里摔出去的那枚玉骰,那不是自己會喜歡之物,很大概率是別人送給他的。
若于那段將來,謝無念曾贈玉骰給他,那今日,不妨便換他來送骰子與謝無念吧。
蕭臨淵說要送禮物,第二天一早,瑾若便看見他拿著一塊小巧的碧玉在雕弄著,那玉像極了掛在他房間紗帳上作裝飾用的玉珠成色。
他手上仔細的動作著,一同在旁邊教導他的,還有柳文正這個師傅。
瑾若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這個事情稟報給謝家知曉。
這算不得什么重要的情報,她想。
當她端著茶出去,柳文正忽然低聲問“殿下刻玉可是要送人”
看著已初具成形的骰子,一猜就不是蕭臨淵會喜歡的。
柳文正甚至覺得,他能知道骰子有六面,且每面點數不一樣他都該覺得驚喜了。
所以這玉,應該是拿來送人的。
果不其然,就聽蕭臨淵一邊用刀具慢慢雕刻著手中的玉,一邊說道“給謝無念的,老師覺得如何”
一聽這個名字,柳文正眉心跳了一下,如何
他覺得不如何
現在一提到謝無念,他巴不得離此人越遠越好,概因當初無知時,就在此人手上吃過虧,被對方的一句同僚給哄騙著套了話。
現在聽古古說起的謝無念之事越多,他甚至在對方身上隱隱感覺到了類似瘋批的可怕。
以前他還不懂這個詞呢,莫名其妙的心里在此刻就借用上了古古之前說過的這個詞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無師自通,領悟力ax。
“殿下。”
“嗯”
“謝無念此人,反復無常,陰晴不定,您還是多加提防才是。”
蕭臨淵手中的動作一停,沒有再繼續下來,他沒答應,也沒有反駁,目光落在了柳文正左手食指的一道細小的傷口上,他問,“老師近些日子在家中做什么離宮的時辰都比往日要早上些許。”
額
柳文正支支吾吾,但從面上看不太出來什么,神色有些躲閃,聲色卻是堅定,又有些生硬。
“殿下手上這本書學的差不多了,臣在準備殿下后面所
學之書。”頓了頓,才緊跟上一句,“故要費些時間。”
這最后一句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顯得他在隱藏些什么了。
蕭臨淵看破不說破,心中嘆了口氣,“老師費心了。”
柳文正以為自己瞞過去了,正心下松口氣,就在這時聽蕭臨淵問,“老師覺得,這一輩子走老路,再繼續去做那一件事情如何”
“什么老路”柳文正一時沒反應過來,表情一怔,但對上蕭臨淵的視線兩秒之后,他猛然呼吸一窒,他明白了
“殿下您不是不愿”
蕭臨淵見他想歪,連忙解釋,“我說過,就算坐在上位的人不是我,有些事情,你們仍舊可以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