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靖柔聞言開始頭疼兒,又想罵景德帝了。
但無奈問題到了眼前,就要解決。
她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本次事件的當事人,再一看如今的天色,她道,“明日本宮找懷兒過來問問,看謝瑯如何說。”
這個時間,蕭懷和崔正應是已經在審謝瑯了,或許動作再快一點,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
南宮靖柔想的沒錯,蕭懷和崔正確實問過一遍謝瑯這件事的全過程了。
謝瑯說的是,今日他被景德帝詔進宮,殿內無人,他甫一入殿就看見景德帝已經中刀半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不知生死,然后不等他喊人,就被推門進來的九皇子看到這一幕。再然后,謝瑯
就被關進皇宮地牢了。
畢竟,當時在外人看來,殿中除了謝瑯,再無旁人,不是他動的手又會是誰
最絕的是,插進皇帝胸口的那把刀上的花紋很眼熟和特別,曾有人見謝瑯使用過這把刀,也就是說,這把刀確實就是謝瑯的。
人證和兇器俱在,乍一看,還真像是謝瑯動的手。
只有崔正和蕭懷知道,此事怕是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但再問謝瑯什么,他不再多答,像是默認,又像是并不在意這件事的結果。
“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癡妄。”
地牢,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謝瑯轉過身來,看見站在牢房外的蕭臨淵。
對方一身淡黃流云華服,像秋日的晚霞渲染其上,身姿修長,眉眼清冷,腰間不著玉飾,冠上不著點綴,渾身簡潔干凈的不行。
看著那雙眼中的情緒,謝瑯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宮門前,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時,對方也是這樣似好奇又似探究的看著他,像要將他整個人看穿,透過他的身體看到他的靈魂。
那時他還以為對方只是單純好奇這個與自己母親曾有牽涉的人是怎樣的,現在才知這好奇,并不是好奇這段關系,而且好奇他這個人。
“情之一字難解,可你執著的,還是慧妃嗎”
蕭臨淵問他。
謝瑯表情微微一怔,這個問題他答不上來,只說“殿下,自幼以為是自己之物,年少卻變的不可得,真情被付之一炬,只剩余燼,死灰不復燃,真情不可追。”
執著的去追著的是年少不可得,是已經回不去的曾經。
也不知蕭臨淵是懂得了什么,又或者是怎樣理解他這句話的,他道“你是癡妄,那個男人不是。”
那個男人
不過疑惑了一瞬,謝瑯便明白蕭臨淵說的是誰了。
“那他是什么”
“貪妄。”
陰暗靜謐的地牢里,隨著少年兩個字音落下,周圍恢復到安靜。
“從前,我以為你們都是求不得,而癡狂、執著,而生妄念。”但現在,他懂了,謝瑯和景德帝的妄念是不一樣的,那是一種他說不出來,但內心卻又能感悟到的不同。
這句話就像是說一半兒沒說完,然聲音的主人公已經要走了。
他來這里,好像就只為單純再看一眼謝瑯,從他身上確認某樣東西。
而不是來問他有沒有刺殺皇帝。
在他的身影消失的前一刻,謝瑯吐出一句,“刺傷皇帝的刀,曾是我送給你母親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