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數天后,當他路過宮門時,與一身穿黑色錦衣的天網中人擦肩而過,沒來得及看清臉,但那道身影叫居廣莫名的感到熟悉。
看居廣盯著這人背影看了好半晌兒,旁邊一官員覺得奇怪,好奇多問了一句,“居老將軍怎么了”
居廣“就是覺著在哪兒見過那人一樣。”
誰知那官員哧了一聲,言辭間隱隱透露出對那人的不滿,“那可是曲大人身邊的紅人兒吶,最近很得他看重。”
那官員接著吐槽,“也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聽說是有人舉薦才入得天網。下官還聽說,這人曾是宮外一神偷,手腳奇快,就最近天網查出來的方大人一家的事兒,就是這人將證據給偷到手的。”
神偷
天下哪有那么多湊巧的事兒。
聽到這人還在喋喋不休的吐槽,連帶著罵那背后的舉薦之人,平素威名八面、霸氣凌厲的居廣,此刻是一個屁也不敢放。
硬著頭皮打斷這人的話,沒寒暄兩句就趕緊抬腳走了,看背影竟十分像落荒而逃。
回去,居廣硬是追著柳三旦跑了三條街,整個就是雞飛狗跳的場面。
神偷是不走空,但是,也不代表對方就一定可靠不是
看居廣造反是越看越可樂,光幕外的眾人正看得興起,誰知接下來的片段卻與先前的搞笑劇情有了不同。
“將軍,陛下親征西蕪,不在朝中,此時正是舉兵造反的好時機啊。”
居廣坐在軍帳的上首位置,底下幾人應該是他的親信,不然也不會在聽到其中一人開口說這話時臉上毫無波瀾。
“是啊將軍,此時不反,更待何時”
“京中守備空虛,右相在又如何,咱們手下十幾萬大軍,誰也不懼,只要您趕在陛下回朝之前登基,再挾有京中百官,陛下就是后面趕回來了也得投鼠忌器,不敢拿您怎么樣。”
“將軍”
營帳中的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勸說著居廣趕快拿主意。
但居廣只是靜靜的聽著,不發一言,像是在沉思。
片刻后,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他的目光掃過帳中幾人,表情危險,徒然拔出腰間的劍來,狠狠的扎在面前的桌子上。
這可嚇了幾人一跳。
“哼枉你們跟了本將這么久,卻不知我居廣的為人”
他的聲音里似含怒氣,“我是不服蕭臨淵,但神種這玩意兒,一天也不能多留本將什么時候造反都成,但絕不能是這時候”
“滅神種才是當前大宸所有人頭上一頂一的大事兒南征也一樣,為國開疆拓土,不能功未成,而將先退”
“再說,蔣明橖走了,這南征諸事都落在本將頭上,這個時候帶兵回朝叫不戰而逃是逃兵”
居廣眼神狠厲,逐一掃過在場幾人,聲音沉下,“你們難道想陷本將于萬民唾棄、千古罪人的境地嗎”
“末將不敢”
一時間,除居廣以外,帳中幾人都低頭行禮,神色緊張。
“那便莫要再提此事。”
居廣說完,畫面一變,是他一人于戰場安靜的夜下,靜靜的眺望遠方的畫面。
光幕外的人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然那張臉上的嚴肅、凝重,卻不像作假,像是在擔心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