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探探蕭凌風的口風吧,原文里容牧入魔讓蕭凌風知道后,蕭凌風還將容牧罵了個狗血淋頭,恨不得提劍殺到魔族去,后來也確實這么做了,只是有去無回罷了。
蕭凌風眸光一凜,用打量的眼神看著溫聽寒,半晌才道“若他真是魔族,我必定讓他血濺當場”
溫聽寒“”
蕭凌風又道“不過,我并不覺得通靈門會出錯,容牧入宗第一日便過了通靈門,我倒要看看你明日如何讓他變成真的魔族。”
溫聽寒正在想明天究竟該如何做,語調淡淡的,倒是和原主一個模樣“聽寒明日會給師兄一個交代。”
蕭凌風“你最好是。”
沈樞秋看了一眼心神不寧的溫聽寒,以為自家小師弟仍舊神魂不穩需要休息,伸手拉著蕭凌風道“聽寒是病人,夜快深了,該休息了,這事兒明天再說吧,咱們走啦”
蕭凌風被沈樞秋一邊推著一邊順勢下坡“聽見沒有,明天給我聽話點,啊呀你別扯我衣服,他老攔著我不讓我把容牧趕下山”
兩人的聲音漸漸淡去,屋子里只剩下香薰裊裊,吵鬧化作寂靜。
溫聽寒閉上眼睛又躺了一會兒,才撐起身子從美人榻上起身,他走到一旁衣架子上取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抬步朝戒律堂走去。
夜色將朝凌宗籠罩,冬日剛過,萬物漸蘇,天氣還帶著些許涼意,溫聽寒身子不好,受不住這份涼,好在他帶了件斗篷。
只是剛踏出澤被軒的院門,溫聽寒便發覺夜里的朝凌宗和白日不太一樣,一眼望去連路都看不大清楚,黑咕隆咚得如同他記憶中抹黑的小巷子,叫人不敢往前半步。
他正猶豫著,天邊忽然傳來一聲鶴唳,百鶴落在院門口,不偏不倚立在了溫聽寒的身前。
這鶴十分好看,通體雪白猶如冬日里松軟的積雪,頭頂卻有一小顆赤色的印記,好似丹頂鶴一般,卻又有所不同。
溫聽寒想起書中曾寫,原主雖然天賦不行,但天材地寶不計其數,靈器法器也是能隨手就丟的豪橫,坐騎更是揮手便來。
想來這仙鶴便是。
溫聽寒坐上仙鶴的背,試探道“去戒律堂。”
話音剛落,溫聽寒只覺得整個人忽的一輕,眨眼間便到了半空中,涼風拂過他的面容,將臉上的血色吹散。
溫聽寒隨著仙鶴落地,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便到了戒律堂院中。
庭院仍舊靜悄悄的,戒律堂平日不會有人來,如白天那般喧鬧也是因為有大事。
他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抬步朝里面走去,戒律堂的大門不曾關上,冷風直直朝里面灌,月光也從外頭滲進里面,昏暗的屋子里隱約能瞧見地上躺著的一道身影。
瘦弱,纖細,蜷縮在一起,似乎還在因為傷勢或是寒冷而顫抖,如同被丟掉的狗狗,顯得十分可憐。
溫聽寒款步走近,才發現容牧身上仍舊是白日里被鞭笞的痕跡,皮開肉綻不曾處理,身上的衣袍破破爛爛黏在血液中,此刻再要處理,恐怕又要好一陣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