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聽寒不理會他,只是對面站著的滿身魔氣的人“容牧,出什么事了”
容牧一愣,竟然不是責問,竟然又不是責問,而是平靜的問他,出了什么事。
雖然不是來救他的,可也不是來責罰他的。
意識到這一點后,容牧眼底的沉郁散了些許,他看向溫聽寒,那人的神情也不曾有半分厭惡。
或許溫聽寒真的會聽一聽他的解釋
本應該將這份希冀在一瞬間扼殺的容牧,這一次卻并未這么做,而是在溫聽寒清冷平靜的目光中緩緩開口“弟子沒有想殺他,他的體內有一只附魔,是他要殺弟子。”
付昇聞言頓時睜大了眼睛“胡說八道你怎么還反咬我一口呢我體內哪來的附魔,你在說什么呢誰殺誰啊明明是你要把我推下山崖仙尊可是親眼所見”
容牧沒有理會付昇的反駁,只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溫聽寒,企圖從溫聽寒臉上看到一些意料之中的表情。
然而溫聽寒只是微微頷首,問“可有受傷”
容牧愣了愣,半晌才搖頭道“沒有。”
溫聽寒點點頭“走吧,回去了。”
這下愣的不止容牧了,一旁的付昇也傻了眼“仙尊仙尊我剛剛掉下山崖您可是親眼所見,您怎么這就信他的話了那我呢”
溫聽寒漠然的瞥了地上的付昇一眼,抓住對方的衣領丟上了仙鶴的背“你體內有沒有附魔你自己或許不清楚,問過我師兄便知。”
溫聽寒將付昇帶到了戒律堂,蕭凌風為了附魔之事,近日都在戒律堂排查審問,他落地便將付昇朝蕭凌風一推,道“他體內藏著一只附魔,方才差點殺了我徒弟,叫付信來給本尊一個交代吧。”
且不說容牧的修為不如付昇,單是將容牧體內的魔骨逼得再度覺醒,想來容牧說的沒錯,那附魔定然差點得手殺了容牧取其魔骨。
溫聽寒也不等蕭凌風或是付昇再說些什么,踏上仙鶴的背帶著容牧朝澤被軒飛去。
風輕柔的從耳邊吹過,將發絲輕輕拂起,容牧在他身后低聲問“師尊為何信我”
溫聽寒轉身看向他,仿佛在說一件從心底確認的事“你若是真想殺他自會承認,根本不屑于撒謊。”
容牧雖然性子陰郁,但敢作敢當,即便入魔后屠山弒師也是光明正大的告訴全世界,他就是來復仇的。
是他做的便是他做的,不是他做的便不是他做的。
容牧心神俱震,他看著溫聽寒,心跳忽的漏了一拍,只因為對方的一句話
在溫聽寒心里,他竟是如此嗎
即便溫聽寒同他做交易,可沒必要討好他,更不用說這些給他聽,所以這是溫聽寒的心里話
他坐在仙鶴背上仰視著那個長身玉立的人,心中泛起一絲異樣。
若此刻的溫聽寒是被他人奪舍的,那就讓他一直奪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