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聽寒注意到不遠處的容牧,對方手里還端著一盞小碗,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但終歸不是苦藥。
他略略放心,看了一眼還待在桌邊的付昇,淡漠的問“你還有事”
付昇自然也看見了朝他們走過來的容牧,他想起溫聽寒曾說他不如容牧,他有些不服氣,即便容牧是天靈根,可入宗三年還是個煉氣期,真不知道仙尊看上了他什么天賦
于是他怒向膽邊生,指著容牧道“有仙尊,我要和容牧比試”
溫聽寒抬眸平靜的看了付昇一眼,他知道付昇在想什么,但他并不在意,倒是容牧
他轉頭看了一眼容牧,容牧已然離他不過幾十尺,快到桌邊了,必然聽到了付昇的話,只是容牧神色不動,甚至連半個眼神也沒分給付昇。
倒是付昇站起來擋在了容牧面前,隔在了溫聽寒與容牧之間,他瞪著容牧,氣勢洶洶道“容牧,你敢不敢和我比試”
容牧原本看著溫聽寒的視線被付昇擋住,他微微蹙了眉頭,有些不耐的看向付昇“比什么”
“決斗咱倆去燎星臺決斗,你輸了就自己離開,我贏了就做懷雪仙尊的親傳弟子”付昇信誓旦旦道。
燎星臺是宗內弟子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其余地方時間不許私下斗毆,但雙方同意的情況下可以上燎星臺決斗,只要不傷及性命,打到恩怨解決都可以。
溫聽寒喝了一碗苦藥,嘴里發苦,給自己倒了一碗水,他聽著付昇的話,心里有些好笑,付昇這話壓根沒想過容牧會贏,句句都在說容牧必輸。
容牧剛要說話,付昇身后的溫聽寒卻先開了口“徒勞無功罷了。”
付昇轉身,抿著唇一副不公不忿卻又不敢沖溫聽寒發作的模樣“仙尊如此維護容牧,是覺得弟子會輸”
溫聽寒喝了幾口清水,嘴里仍舊沒什么味道,淡淡點頭“容牧一定會贏的。”
后方的容牧微微抬眼,如墨的眼眸好似在這話之后化開了些許。
付昇聽著溫聽寒如此維護容牧,心里不是滋味,明明他的實力比容牧更高“弟子是金丹期,容牧一個煉氣期,怎么可能贏得了我”
溫聽寒抬眸看他“原來你也知道不公平啊”
付昇“”
“可以比。”容牧在付昇身后看著溫聽寒同付昇對視,而他卻不在溫聽寒的眼里,明明說著他會贏的話,卻沒有看著他,心中不知為何有些郁悶。
付昇眼前一亮,剛轉身欲開口,溫聽寒卻又接了話“可以比,不過要等三個月之后的同比。”
朝凌宗每四年會招新弟子,而在招新之前的兩天便是上一屆弟子的同比,意在驗收四年的成果以及告訴新弟子和其他宗門,朝凌宗的實力。
付昇也知道自己金丹期打容牧一個煉氣期太過不公平,更何況他對自己有信心,于是答應道“好,就三個月,三個月后,容牧,我等你”
容牧沒什么所謂“好。”
付昇看著對方仍舊平靜到不將他放在眼里的模樣,冷哼一聲,等三個月后,他非得把這個目中無人的廢物踢出朝凌宗。
定下了比試,付昇也沒什么其他的理由再留在澤被軒了,只好朝溫聽寒恭敬告別。
擋眼的人走了容牧才端著手里的小盞走到溫聽寒身邊,將小盞放到溫聽寒面前。
溫聽寒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將手邊的清水碗推開,問“這是什么”
容牧瞥見溫聽寒的小動作,心頭的郁悶一掃而空,他將蓋子掀開,露出里面的東西“冰糖雪梨,師尊嫌藥苦可以喝這個,順便潤潤喉。”
溫聽寒看著那小盞冰糖雪梨,唇邊輕輕抿出一個笑來,他拿起勺子,心里卻暗自想著,若是容牧和原身之間沒有那些糟心事,原身正常將容牧當做弟子,容牧會是一個好徒弟。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