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牧將溫聽寒抱在懷里,而后抄起溫聽寒的膝彎朝百草堂御劍而去。
溫聽寒的身子似乎一日比一日輕,衣袍隨風獵獵,寬松得不像話,更襯的懷里人削瘦。
容牧低頭看去,平日里漠然拒人千里的溫聽寒此刻正靠在他懷里,墨色長發壓在他的胸口處,蒼白的面容與緊鎖的眉頭都將那份徹骨的冰冷消減。
容牧只覺得,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再一次升了起來。
“容牧,現在可是最好的時機,溫聽寒靈力耗盡,此刻又昏迷不醒,此時不殺他更待何時”
“容牧,快動手啊,殺了他怎么你難不成真被他的虛情假意蒙蔽了三年的凌辱與折磨都忘記了”
容牧體內魔骨的聲音適時響起,他如墨的瞳在一瞬間染成血色,只是一剎那便又恢復了深淵的黑。
他面沉如水“還不能殺他。”
“為什么”
容牧從溫聽寒的臉上移開目光,好似欲蓋彌彰一般目視前方“現在殺了他,整個朝凌宗都不會放過我,加上魔族對我虎視眈眈,你,想連我一塊除掉,是嗎”
被戳穿心思的魔骨悶聲不再說話。
容牧沒一會兒便到了百草堂,落在院子里焦急喊道“沈師叔沈師叔”
他在院子里落地便喊沈樞秋,奈何沈樞秋這個點都在午睡,加上他磨磨唧唧行動緩慢,容牧一連喊了十來聲才將沈樞秋從屋子里叫起來。
沈樞秋一開門先是打了個哈欠,而后才揉了揉眼睛看到了容牧懷里那一抹雪色“這又發生了什么”
容牧言簡意賅將課堂上的事和沈樞秋說了一下,沈樞秋的神情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先讓容牧將溫聽寒帶進了房間。
把完脈后沈樞秋便拿起了一旁的針,瞥了一眼旁邊的容牧,才想起自己該說點什么,斟酌了一下道“你師尊沒事,只是突然被什么東西刺激了一下,馬上就能醒過來了。”
說完便朝著溫聽寒扎了幾針。
沈樞秋的醫術屬實令人嘆服,幾息后溫聽寒便悠悠醒轉。
他輕咳了兩聲,看到沈樞秋正在給他取針,略微放下心來。
容牧見溫聽寒沒什么大礙,一直提著的心此刻也終于放下,生硬的問“師尊方才為何攔著弟子不是童長老懷恨在心對師尊報復嗎”
溫聽寒搖了搖頭,他此刻好似剛生了一場大病,有些無力“他沒動手。”
容牧蹙眉“那師尊為何突然受了刺激”
沈樞秋也挺好奇其中的原因的“對啊,你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心緒起伏如此之大”
溫聽寒再度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童溪身上有一種味道,讓我覺得惡心。”
沈樞秋不明所以“啊童長老身上有狐臭”
容牧當時就站在溫聽寒旁邊,他并未聞到些什么。
溫聽寒看了一眼沈樞秋,否認了“不是狐臭,我說不上來,總之是有些奇怪,你同師兄說一聲,讓他多留意一下童溪吧。”
沈樞秋點了點頭,立馬就傳音給了蕭凌風。
下一秒蕭凌風就出現在了百草堂院子里“怎么回事一眼沒看見,溫聽寒你怎么這么不讓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