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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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安子有些泄氣:“我們只身兩人,都尉府那么大的勢力,怕是不好對付。”
李秉嘆氣,又拿《陽月劍訣》和《白雪內經》,以及那頁單獨的黑帛書放在一起:“我知道他們不好對付,不過現在也不算是在絕路上。剛才我還在思量,我們可以去甘州找知州大人,亮明世子身份,請他出面幫忙拿回來了。不過知州大人能不能幫忙,我心里也沒底。”
他想了想,又道:“而且知州一旦去要劍,都尉府說不定會懷疑這件事和朝廷又聯系,兩邊氣氛緊張,更是不好,想想還是算了,再想別的法子吧。天無絕人之路,總有辦法的,你別著急了。”
兩人聊了半夜,又研究了一陣三張黑帛書的秘密,才分房歇息了。
勞頓整日,第二天晨起時,已經快到了子時。
李秉和安子剛下樓,就被掌柜的拉住,那掌柜的個子不高,胖胖乎乎,是個四十來歲的敦厚老實人,一口濃重的甘州口音,鼻音很重,說話有些難懂。
“二位,可算下來了!”
“怎么了?掌柜的找我們有事?”
掌柜指了指大堂角落里獨自落座的一個年輕人:“那人看上了后院馬廄里,你們的那匹紅馬,說什么也要買下來,我說我做不了主。那人就說在這里等著。”
說話間,角落里的那人好像也瞧見了李秉二人,提劍大步走來。
他論年紀、身高、體型,他幾乎都和李秉差不離,面色比李秉更白些,眉清目秀,鼻梁高挺,樣貌一般,但是勝在會打理。白綢衣,碧水帶,青玉配,一身穿著,風采俊雅飄逸。這長相穿著和氣度,不免讓常人高看三分。
那青年先抱劍做禮:“在下姬子桓(huán),想必這兩位就是馬主人了?還未請教?”
這不行禮不打緊,一行禮,李秉和安子心中均是一驚!那人手上握著的劍,分明就是李秉剛剛遺落在武威都尉府的“韜劍”!
安子和李秉略微對視,均是說不出震驚,但面目上還是盡量裝作若無其事。
“在下李禾,這位是在下的朋友安方。不知閣下所為何事?”
自上次李秉被鹿大人在地洞里追問,李秉就想定了自己的假名字,秉字去掉中間,便是一個禾字,安子的真名安慶方,去掉慶字,便是安方。
“是這樣,在下去馬廄取馬的時候,瞧見了閣下的寶馬。俏胭脂本就是黑水靺鞨族中聞名天下的馬種,速度耐力都是極好。而閣下的那匹俏胭脂,更是馬中皇者。在下是好收藏之人,各樣的馬匹見了無數,俏胭脂也見過不少,而像閣下那匹俏胭脂一般的寶馬,我一生見過的絕對不超過五匹。所以剛一見到寶馬,就心癢難耐。不知道閣下能否割愛。在下愿意出價一千貫。”
姬子桓眼光毒辣,說的也不錯,安子的這匹俏胭脂,本就是蜀中峨邊縣時,“呂臻”的妻子“烏赫拉”的坐騎。烏赫拉本就是黑水靺鞨人。自呂臻和烏赫拉遇害之后,李秉和安子就成了那白馬和俏胭脂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