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謝不謝的。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投緣,這次本來是追人到此,不曾想卻救了你,可見是天注定的。”墨家老二看李秉,是越看越好。他本就是豪爽性子,看著李秉年紀輕輕,在峨邊既有俠骨,現在又功夫了得,當真是無比對胃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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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二哥,嘉州的事……”
“誒。我不怪你。那天看你跑出去,三弟就說你肯定有你的苦衷。既然人在江湖,哪能沒有個身不由己的時候。何況,三弟也說,武林人士滅了吐蕃密宗,對大唐反而有大利。你看,這吐蕃不是在邊境開始撤軍了嗎。你錯有錯著,也算是老天開眼。”
“有時候,是非對錯沒有那么重要,李小兄弟不要掛懷!”墨三哥墨染湖也開解道。
“謝謝。”李秉說話的聲音低沉,回想起這北上一路所見,邊境之民水深火熱,心里更覺不是滋味。
安子眼尖,連忙岔開話題:“對了,墨三哥,你們這次到底是為什么來的雞鹿州啊。這么偏的地方。”
這話算是問道正題了,也正是墨家三兄弟來找李秉的目的。
“嘉州的事情完了,群雄亂戰吐蕃密宗。我們并沒有去,原本打算先回墨家大營,半路上收到消息,有墨家的人在武威發現‘融教’的蹤跡。我們便追尋過來。”
墨染河繼續介紹道:“‘融教’是一個很古老的教派,組織森嚴,難覓蹤跡,每一次出現都會掀起一場武林的腥風血雨。據說二十年前安史之亂,背后就有這個力量推動。后來政變失敗,這個融教也沉寂了。只是前不久似乎又有所活動,被我們墨家的暗哨察覺。說武威有邪教作亂。”
“收到消息之后,我們趕到武威,得知武威都尉府里遭了災,氐祀教被剿滅,線索也就此斷了。可細細追查之下,發現有大批武林人士聚集在甘州歡喜谷,似乎要對回紇的某個門派下手。但我們當時并不知道是千花杏坊,只能在回紇地到處查探。直到那天恰好在雞鹿州看到千花杏坊的求救信號。”
他和安子并沒有在千花杏坊見到過鼠尊者,自然不能將鼠尊者和藥毒之爭相聯系,便把武威州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包括氐祀教到處查找休屠祭壇、幫鹿大人找到陶制卷軸、到最后被都尉府軟禁的事情,只是刻意沒有提及黑色帛書。
現在兩人的話恰好把前因后果接上,安子又道:“氐祀教的出現很是奇怪。可是這跟那個融教又有什么關系?”
“具我們查證,氐祀教的氐祀娘娘,應該是融教的某個尊者。已經查明,融教等級森嚴,教主之下,設有‘二使四洞八徒十六尊者’。二使四洞八徒,行動詭秘,姓甚名誰,相貌如何,我們還不曾查清,但是這十六尊者,從最近我們卻知道一些消息。”
“十六尊者又分成東南西北四個堂口,各不相關。每個堂口四名尊者,其中一人當做堂主。如果情報屬實,這次武威州的事情,是東堂口的做的。那氐祀娘娘應該就是東堂口的四尊者之一。原本我們只是知道他們的目的是在武威州找一本書冊。經李兄這么一說,事情就補全了。那書冊定是在所謂的休屠人祭壇之中。而那書冊說不定就藏在你交給武威郡都尉的石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