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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秉也瞧出事情不太對勁起來,又往前靠了兩步,才發現她也受了重傷,雙臂的血液順著淺粉衣衫流到腿上,小腹上的粉衫子也被血浸紅了一大片。
忽的他想起赤仁受傷的樣子,忙道:“他是不是用鷹爪功傷你的手臂?”
鳶尊者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看著她額頭和鬢邊的汗水,李秉無奈,只能自己上前,撩起鳶尊者的袖口,查探她的胳膊,細皮嫩肉,白皙如雪,月光沁在上面,更生得幾分清冷。
此情此景,正是應了那句詩:香霧云鬟濕,清輝玉臂寒。
她胳膊上有一處爪痕,和赤仁之前的幾乎一模一樣,一排四孔,指尖大小,深可見骨,紅血摻著黑血,順著胳膊一直流到小指尖。唯獨不同的是,這傷口周圍的黑色腐毒要比赤仁的還嚴重不少。
兩人打斗這才多一會的功夫,這肉就已經開始潰爛了。
鳶尊者看著李秉碰了自己的手,憤怒的瞥了他一眼,本想罵他淫賊,更要動手扇他耳光,可鷹尊者留下的三處傷痕實在是疼痛難忍,剛一抬手,這揪心的疼痛更加難忍,連帶著心臟都抽搐了一下。
李秉也不管她的生氣,只道:“黎無寒說過,這個傷要是不及時治的話,腐毒入了心脈,就神仙難救了。”
一手取了鳶尊者落在地上的劍鞘,送在她嘴邊:“咬住!會很疼!”
鳶尊者扭頭逼開,一言不發。
李秉不敢耽擱,冷聲道:“隨你吧!你要逞強就試試!”說罷,又拔出插在鷹尊者后背的飛煙劍,試著在鳶尊者手臂上比劃了比劃,找準位置。
臨下手前,還是看了一眼她,問道:“我要下手了,你要不要咬住劍鞘。”
鳶尊者扭頭閉上眼睛,再不答話,雙顎顫抖的更加厲害。李秉也無奈,直接動手割開傷口。這腐肉若不割除干凈,只要留了那么一丁點,便會越擴越大,所以只能從未中毒的地方割開。
活活的割肉,那痛感怕是一般人實在承受不了。
李秉沿著傷口割了一圈,忽然一刀割的深了些,倪裳身子猛的顫抖一下,猛地抓住李秉的胳膊,又睜開眼睛,死死盯著李秉。
李秉也知道自己這一下下手重了,連連道歉,后面切的更仔細了。
將整塊腐肉都拿掉之后,鳶尊者的傷口流血更多。李秉從阿跌顏的黑袍子上面,撤下一寬一細兩個布條,細的系在傷口上面止血,寬的包扎好傷口。
李秉又按著這個方法把左臂也處理掉,只是這次下手更加嫻熟。
不得不說這飛煙劍確實鋒利無比,割肉如同切豆腐一般,怕是因為這樣,反而整個過程會更加疼痛。鳶尊者咬牙硬抗,一聲不吭。倒是讓李秉多了一分敬佩。
兩個傷口處理完,李秉又伸手去探那小腹上的傷口。
剛伸手把那粉衫子揭開一半,鳶尊者忽的一耳光甩在李秉臉上,低沉的聲音怒喝道:“不要臉!”
李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耳光嚇了一跳,一手摸在臉上,又痛又辣,當下怒意也升了起來,大喝道:“我在救你!”
鳶尊者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衣衫整理好,撐起身子來:“你治好我的手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會處理。”怕是兩個手臂治好之后,倪裳的痛感稍減,說話聲音也比剛才有氣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