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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把李秉當成重要的同伴了吧。
“寬面~!大碗寬面~!面條又長又寬又勁道,配上陳年老醋,好吃的很嘞~!”
盈瀾兒閑來無事,坐在面攤上來了一碗。
商船一艘、兩艘駛離渡頭,眼前的人漸漸多起來,人來人往,渡頭變得充滿生氣;
面條一根、兩根唆進嘴里,碗里的湯漸漸涼起來,看天看地,盈瀾兒變得十分生氣。
“都已經過了辰時末刻了,這兩個‘畜生’怎么還沒回來。果然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八成泡在溫柔鄉里,已經樂不思蜀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李秉二人遇險,氣不打一處來,只恨這世上沒有個開給女人的青樓,要不然自己也進去帶一天,讓他們兩個在外面等著。
盈瀾兒不知怎么生出這個怪誕想法,忽的臉一紅,搖頭道:“算了,反正內功出問題的又不是我。你們愛在花船上呆多久呆多久,本姑娘不伺候了。”
盈女俠順著渡口岸邊往梁州城走去,不經意間一抬頭,看著遠方:“咦,那船。”
廣平渡頭的盡頭,是一尋常單小貨船。船身很胖,吃水不深,甲板上只有單層船艙,既小,又矮。船很老舊,但是帆卻極新,并且整面都是湛藍。
一般的貨船,上面多少會畫個商會標識,再不濟,也要寫個字號在帆上。若是走鏢的,這上頭的裝飾講究就更多了。可這面帆,從頭到尾都是素凈的藍。
“難道是這一艘?”盈瀾兒心中忽然變得熱烈起來,腳下步伐也隨之加快。
看著甲板上無人,心中反而更加期待,她三兩步跨上船橋:“有人嗎?”
盈瀾朝著船艙里張望,里有個中年姑娘正在干活。
她瞧見外面的:“姑娘,有事嗎?”
“請問,你是這船的主人嗎?”
“是我,姑娘有事?”
盈瀾兒站在門口,環視里面大大小小十多個麻袋,想著這只是艘尋常商船,大概是趕巧碰上了。
“哦,沒事,沒事。”盈瀾兒磕磕巴巴說著,正要走,還是回頭問了一句:“請問……你知道青木羌嗎?”
中年女人忽然愣住,放下手里麻袋,走到盈瀾兒身前:“知道,知道!”說話間,熱淚盈眶:“你總算是來了!”
她扯著嗓子對著船艙下面喊:“小虎子,小虎子。快去叫‘日麥大人’,說我們要等的人,終于來了!”這女人激動的擁抱盈瀾兒,弄的她不知所措。
“你總算來了,我已經在這等了半年,還以為等不到你了。”中年女人拉盈瀾兒坐下,盯著她的臉:“還以為是個男人,沒想到卻是個姑娘?”
說話間,下面船艙里跑出個十多歲的娃娃,大概是這中年女人口里的“小虎子”。兩人簡單交流,小虎子點頭出了船艙。
“姑娘是什么時候到的梁州?又是怎么找到這里的?”中年女人給盈瀾兒泡了花茶,這口氣似乎是在聊天,又似乎是在盤問。
盈瀾兒知道事關李秉,也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將自己三人在青木川的所見所聞事無巨細的講給她聽。
那女人起初只是點頭,等聽到羌人和唐兵打起來的時候,眉目間略有淚花:“果然是這樣。真的是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