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瀾兒試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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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你和青木羌的關系?”
中年女人收斂起愁容,抬起杯子勸盈瀾兒喝茶,試圖掩蓋自己的悲傷:“我就是青木羌人,以前在族里跟著采買隊伍干活。事發的時候,我和另外幾個族人坐船下了江南賣些貨物東西,不在族里,這才躲過一劫。”
她說著,似乎想起的舊事更多,即便極力克制,眼淚止不住的流:“等我們回來的時候,發現……”她說到此處,幾度哽咽,想來入村的場景,這一輩子也忘不掉。
“后來,我們活下來的人試圖尋找線索。但那個時候天下大亂,想活著已是不易。我們幾人在戰亂中,搬到了梁州,販些貨物到江南,勉強度日。
本來以為這輩子報仇無望,半年前,‘大白石羌’有人找到我們,說讓我們在梁州渡口不要走,掛一個藍帆,等一個很重要的人來,事關二十年前滅族之事。
我們喜出望外,停了生意,日日在這廣平渡頭上等著。這一等就是大半年。”
中年姑娘,再度摸了眼淚,重新沏茶,一抬頭,看著盈瀾兒背后的門口,有一人倚門靠著。
她有些吃驚,連忙直起身子:“日麥大人,你回來了。這么快!”
盈瀾兒這才知道自己背后站著一個人。這船橋和甲板都是木質,輕微一碰就會發出聲響,最是難以掩蓋腳步聲。這人居然可以悄無聲息的站在自己背后,功夫必定卓然不凡。
這叫日麥的人,看起來也是有二十歲,一身黑袍,朱紅腰帶,十分干練,背后背著一柄長棍,似乎是青銅質地。他面容冷峻,對著中年女人頷首示意,便隨意的坐在盈瀾兒的對位,將背后的棍子放在自己身旁。
“這就是你要找的人。”中年女人說完,從艙里的小柜子里拿出筆墨,放在桌上,又道:“日麥大人,你們聊,我先出去。”
日麥再度點頭示意。
艙門被合上,兩人對視。盈瀾兒才看清這人面容,那是一張剛正堅毅的面容——一對刀眉直而密,桃花眼,目光矩矩,明亮有神,薄嘴唇;臉頰上幾乎沒有一絲肥脂;神情有點嚴肅冷峻,身材不算強壯,但坐的筆直,很有規矩。似有一種沙場征戰,氣宇軒昂的將軍氣息。
盈瀾兒打量日麥的時候,日麥也看著她。他拿過桌上的筆墨,在上面寫道:“你不是他!”字跡挺拔蒼勁。
盈瀾兒這才明白,無怪這人進門之后一言不發,原來真的是個啞巴。
她拿過紙筆,剛要解釋,卻看日麥擺手,又在紙上寫道:“你說就行,我聽得見。”
盈瀾兒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這次講的更加詳細,甚至還說了李秉為何會沾染上那奇怪的黑色真氣。
日麥聽完,在紙上徐徐寫到:“我信你,但要他來才行!”
盈瀾兒道:“他昨晚去了南湖,我到現在也還沒見到他,應該不久會回來。”她剛說完,忽然想到自己來了船上,卻沒有給李秉留下信息,連忙道:
“糟了,他們不知道我來這里,我得回渡頭另一邊等他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日麥沒有寫字,只是微微點頭,拿起青銅長棍,跟在盈瀾兒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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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五十萬字了,還有點小激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