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請翻頁)
是買絲。府上今年不收桑葉了,你要是賣桑葉,去前面街上,有人收。”中年桑婦也能說些官話。
“我們不是來做生意的。我找謝莊主。”
“你是誰啊!”桑婦又問了一遍。
“我叫梁嘯云,煩勞你通報一聲,說‘半草澗’的故人來訪。”她話音剛落,從院中出來另外一人,衣著華麗,留著小胡子。
“是誰啊!”那人隨口問到桑婦,又對韓臨淵幾人問道:“請問幾位是?”
只瞧了他一眼,梁嘯云的神情已經隱約有些觸動,她看著來人:“你是昭仁、還是嘉和啊?”
“我是嘉和。姑娘是?”他聽梁嘯云的聲音,還以為和梁珍兒一樣是個小姑娘家。
“我是半草澗的傳人。你叫我云姨就好。”說完,撩起半邊斗笠面紗,露出完美無瑕的那半邊臉來,只給謝嘉和看了一眼。
“云姨?”謝嘉和摸不著頭腦,眼前的斗笠姑娘聲音稚嫩,皮膚更是吹彈可破,怎么敢說是自己的云姨?
謝嘉和雖然猶豫,但來人既然和“半草澗”有關系,也不敢怠慢,請幾個人到前廳,沏了最好的茶。
“姑娘是半草澗的傳人?我們年年都去半草澗,那里已經荒廢很久了,據我所知,半草澗也沒有別的傳人,姑娘是誰的弟子啊。”
“我和你娘一樣,師從‘澀溪醫仙’。即便你不叫我云姨,也該叫我一聲師伯。”梁嘯云說話的時候,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謝嘉和,看的他十分不自在。
伯仲叔季。梁嘯云自稱師伯而非師叔,暗指自己是謝嘉和母親的師姐而非師妹,更是令人疑惑。
“姑娘《半草九經》練到第幾本?”謝嘉和沒有直接叫她師伯,反而試探道。
“半草澗的絕學,只有五經,哪來的九經。”梁嘯云也知道他是在試探,隨口便答道:
“你爹左肺有個傷疤,一變天就咳嗽,嚴重的時候,喘不上氣。為了這個病,他一輩子都在服藥。”
她見謝嘉和依舊半信半疑,又背出藥方:“一錢丹參、半錢毛冬青、半錢桃仁、三分赤芍、三分牡丹皮、半錢生地、八厘川芎、一錢柴胡、半錢紅花、一錢枳殼、半錢甘草,地藏花或做藥引。上藥水煎,每三日一副,每服三日,則需停藥五日。”
謝嘉和這才又信了幾分,致歉道:“不是信不過你,實在難以相信除我之外,半草澗還有傳人。”
梁嘯云眼里有些失落:“你娘,她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嗎?”
“沒有,亡母只說她還有一個師姐,叫‘赤練’,但是每次說到她的事情,都只是提及,避而不談關鍵。”
梁嘯云也不想說破自己就是赤練娘子,聽著謝嘉和稱亡母,即便她心里有所準備,還是忍不住觸動,一連咳嗽幾聲,差點停不下來。
梁珍兒幫她拍背,又聽她問道:“你娘是什么時候過世的?她身體向來很好,怎么會……是生病了嗎?”
“家父肺傷是舊疾,在安史之亂的時候,又加重了些。亡母雖然一直精心調理,家父還是在四年前的冬天病故。母親思念父親,茶飯不思,日漸消瘦,不到半年也隨父親去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