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的是他剛得了影帝。
梁云昇抬手拍拍她腦袋,“叫叔叔”
差十二歲,小時候讓她叫哥哥她偏要叫叔叔,他聽習慣了,現在她卻又“梁生梁生”的叫。
程諾狡黠地笑,“盧導比你大那么多還讓我喊他哥,你這不是占他便宜呢”
他倆沒什么重點地聊著,夏夜繁星滿天,洋房花園里噴泉在光帶映照下變幻著色彩,小酒微醺的程諾覺得時機恰好,想要告白的話脫口而出,“其實我今天來”
“喲我說你怎么不見了跑這躲清閑呢”
程諾的告白才開了個頭,就被不長眼色的人闖入打斷。
來者是個制片人,跟程諾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后,攬著梁云昇的肩膀往外走,說要給他介紹個導演。
他有正事要忙,程諾只好把未說完的話憋了回去,心情郁郁地坐回自己的座位。
她看一眼時間,感覺今天出師未捷,再留下來也未必有機會和氣氛了,便想著提早離開。
還沒動身,忽然聽到不遠處小范圍騷動,她打眼看過去,這種眾人寒暄的場面多半是宴會的主人在向其他賓客介紹誰。
程諾低頭給喬安娜發消息,讓她安排司機來接,她打算走了。
再抬頭,驚訝地發現剛才聚在一起的人群散開,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年輕男人從中間走過來,走向她這一桌。
正是她那兩小無猜二十年,現在應該在國外的竹馬陳長風。
她挑眉,男人也挑眉。
程諾更改發送的信息內容,跟喬安娜說自己先不走了。
“我都在你面前了,你玩手機”陳長風坐到程諾身邊的位子上,語氣不滿地質問。
程諾沒理會他的問題,反問“你怎么來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陳長風冷哼一聲,手腕一抖,本應戴著手表的地方抖摟出來一大串佛珠。
他單手捏著珠子轉,神色淡淡。
程諾覺得這樣子的他有些陌生,過年的時候還見過一面,怎么半年沒見他像是被人奪舍了一樣。
這是接管家業必須要經歷的磨練嗎
那串佛珠又是什么鬼
陳長風見她盯著自己的手腕看,主動解釋,“小葉紫檀的,不貴,貴的是這顆,看到沒,天珠,有價無市。”
程諾湊過去看了一眼那珠子,嗅到了陳長風身上淡淡的檀木香,似是為了配這珠子特意挑的香。
她怎么看這串佛珠都覺得跟陳長風不搭,多瞧了一會兒,瞧得陳長風捏珠子的手也泛起迷糊,忘了該怎么轉動。
程諾小聲問“你什么時候信這個了啊”
陳長風清了清嗓子,也不演了“我這不是聽說國內太子爺圈都流行盤串嘛,我要回來接手陳氏,總得面上先拿出來接班人的氣勢吧。”
程諾無語。
餐桌上擺了點心,核桃酥的食盒里有兩顆真核桃做擺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