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有什么不對。
剛這么想,就聽見月楚臨道“明日換些果子。”
啊”書童怔然抬頭。
但月楚臨已走到了書桌前,翻看起他剛送的冊子。
過了會兒,他道“將青棗梨子撤了,多送些脆桃、葡萄,其余照舊。”
“哦,哦”書童這才回神,“好,我馬上去換。”
“今日不必了。”月楚臨翻過一頁,語氣不變,“明天吧。”
拿到琉璃珠后,奚昭兩步并作三步,恨不得立馬飛出這僻靜院子。
她算是看出來了。
昨晚月楚臨定是認出了她和月郤。
所以才會罰他。
雖不清楚為何在她面前佯作不知,也不過問,但總歸不是件好事。
離開后,她先是把珠子送還給了月郤,等他身體好轉了,才回了自己的小院兒。
中午歇了陣,奚昭從枕頭底下翻出馭靈書,接著上回讀到的部分繼續看起來。
讀了兩遍,她盤腿坐在床上,照著書上寫的,手作劍指壓在契印處。
她凝神盯著手指緊按的部位,沒過多久,竟從指下飛出一小縷淡白色的氣。
那些氣分散成無數縷,像蛛絲般飛速交織纏繞著。
最后,那些氣織成了一小塊若隱若現的光片。足有手掌大小,懸浮在半空。
奚昭心喜。
上回周醫師就和她說過,每個靈物的特性不同,而她馴養的花靈應是有結盾的能力。所以在周醫師替她療傷時,契印才會將她的妖力抵擋在外。
奚昭手指稍動,那塊光片也隨之漂浮、變形。
她想了想,順手拿起根筆,往那光片上擲去。
毛筆并未穿過近乎透明的光片,而是結結實實地打在上面,再被彈開。
她又換了其他東西,一一嘗試。
無論是書本,還是更為堅硬的柜角、杯盞,都沒法穿透那光片。
但再尖銳些就不行了她最后換了匕首,刀尖重刺下,光片破碎。
應是給那朵睡蓮澆的靈水還不太夠。
但睡蓮的承受能力有限,一次又不能澆得太多,只能慢慢來。
在房里試了一下午,太陽快落山時,忽有烏云蔽日。
沒過多久便開始落雨。
這兩天暑氣重,陡然下場雨,氣勢大到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砸毀,空氣中的泥土味幾乎壓不下去。
雨下得大,她猜薛知蘊多半不會過來了。果不其然,沒多久就收到她的信兒,說是雨天難行,今晚估計很晚才回月府,讓她別等。
讀完信,奚昭又想起月問星。
上回她倆約過,要是再下雨,就在觀月樓見。這樣能避開薛家的人,比她這兒更安全。
隔著窗戶,她看向外面。
這應是今年入夏來下的最大的一場雨,眨眼的工夫,天就黑得何物都瞧不見了。
狂風亂卷,樹被吹得左搖右晃,轟鳴雷聲震得人耳朵疼。
并不是個適合赴約的天氣。
奚昭望著那黑沉沉的天,思索一陣,終還是拿起了豎在桌旁的傘。
雨剛開始下,月郤就醒了。
他渾身還難受著,好在及時吞了本命靈火,才不至于受更大的罪。
房里黑得很,他嗓子實在干得厲害,便強撐著起身,想喝點兒水。
只是剛坐起來,一片昏暗中就傳出人聲
“一哥,你要什么”
月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