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月家管,如今嶺山派的山主也是月家分系子弟。
他還說過,嶺山派常年有雪,風景獨好。除了修煉,也是個耍玩的好去處。
月郤“也沒什么,就是那邊的人有些忙不過來,伸個手幫一幫。”
其余話他誰也沒說。
嶺山派對月府來說并非是最重要的地方。
但他若能將嶺山派握在手里,往后會省去不少麻煩。
奚昭道“我記得你先前說過,以后有空了就去那附近玩。”
月郤猶豫著說“之后再帶你去。”
奚昭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
眼下她越發確定,月楚臨定然對他有所隱瞞。
她問“是不是大哥不答應”
月郤怔住“關大哥什么事”
奚昭一手托臉,不露聲色地往他心底埋了根刺“自然跟大哥有關你說什么話做什么事,不都以他為準么定是他說嶺山派不安全,不叫你帶我去。”
月郤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
好似的確這樣。
長兄如父。
月楚臨便像是他的掌舵人般,自小就幫他定奪著該往何處走。
可若
可若他引去的方向,并非通往無垠的天,而是荒草不生的死地呢
他該佯作不知,還是要親自砍斷那只掌舵的手。
腦中陡然生出這念頭,月郤只覺心驚。
見他陡然露出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奚昭喚他“阿兄”
月郤回神,忽瞧見她的唇。
說不上哪不對勁,可又覺得好像和平時不大一樣。
他疑道“你的”
“怎么了”
月郤頓了半晌,搖頭“沒什么。”
應是心中憂慮所致。
他起身,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緒。
“這幾日照顧好自己,過兩天我就回來。”
往后的幾天里,月郤不在,奚昭便專心找著使太崖化形的法子。
但什么藥她都想過,無論雄黃還是毒藥,對他都沒用處。而且有了上回的教訓,從她手里遞過去的東西,他愣是碰都不碰,更別說吃
了。
至于些符箓寶器,對他似也沒用。
她試過找藺岐要了兩張辟邪符,打算趁夜里貼太崖頭上。
不過被逮了個正著。
也不怪她,誰能想到這人晚上只閉眼不睡覺的
她剛溜進房里,一邊膝蓋才抵在床邊上,他就睜開眼了。
跟條蛇似的懶懶散散地躺在床上,一手撐臉,笑瞇瞇看著她,嘴上道“不成想奚姑娘對這事竟如此上心,日夜不分,心里有主意了,大晚上的也要跑來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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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怎么這樣啊,白天可勁兒睡,夜里就只閉目養神是吧。
從頭到尾,處處是怪癖。
最后不僅抓著她了,還當著她的面,將那符箓往自個兒額心處一貼。
還要問一句這符畫得不錯,我想著可以將耳上的墜子取了,換成兩張符戴著dashdash奚姑娘覺得如何”
看著他和僵尸貼符差不多的模樣,她一把扯下符,只道“道長不如再等等,等我剜下兩片蛇鱗來,制成耳墜子了送你。”
太崖卻笑“那就勞煩奚姑娘多剜兩片,替自己也打一對。”
在她走前,他又問“不知奚姑娘送的香囊,何時能到我手里”
奚昭笑兩聲“道君且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