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似,應讓他
月楚臨。
他緊蹙起眉,臉上一點笑意也無。較之躁惱,心中涌起更多自厭情緒。
你當真瘋了不成
強壓下那不該有的心思后,他迫使自己轉過身,提步離開。
門內。
太崖抱起奚昭,使她坐在桌上。
“方才看見了何人”太崖輕一陣重一陣地落下啄吻,眼底始終見著笑。
奚昭還得尋著間隙回他“應是月楚月公子。”
“并非是他。”再次挨著她的唇時,太崖開始緩慢吮舐起來。
在那昏沉的快意中,奚昭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不是月楚臨本人,而只是識海中的一抹記憶。
兩人擁吻的間隙,她一直分神注意著墻上的影子。
這法子果然見效。
沒過多久,墻面的影子就接連消失。
僅這么大半炷香的工夫,便已只剩幾道了。
又過了會兒,就剩了一道影子。
就在旁邊的木架上,似乎正悄無聲息地打量著他們。
還沒走
奚昭抿唇。
她看了眼太崖纏在頸上的布條,忽問“那幾枚鱗片呢”
“芥子囊里。”太崖的聲音已有些作啞,沉著稠重的欲念,“昭昭要看”
“倒也不是你沒做成耳飾么那幾枚鱗片還挺漂亮的,若做成耳飾肯定好看。”奚昭抬手捏住他的耳朵,透著股冷意,“不過做了也沒什么用處,都已經有耳墜了,也沒見你取下來過。”
上回他那耳飾分明斷了一截,現下竟又換了對新的。
樣式有些微不同,不過上面的蛇紋還是一模一樣。
太崖懶散抬眼,拉著她的手,指尖搭在了他的胸口處。
“幾枚環飾而已”說話間,他引著她的手指緩緩摩挲著,“亦可打在別處。”
奚昭怔了瞬,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他說得漫不經心,卻使她目露驚色“那不得挺疼”
太崖悶笑出聲。
他牽過她的手,摟在了自己身后。
又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斜挑起狹長的眼,耳語道“若昭昭想看。”
話音落下,最后那一道影子也逐漸消失。
奚昭拍了下他的背,半晌擠出一句“道君癖好雖多,也挺有用。”
終于風騷到連月楚臨的潛意識都看不下去了。
見那影子消失,太崖這才從袖中取出紙張,打開。
奚昭還坐在桌上,雙手撐著桌面,歪過身跟著他一起看那張紙上的符文。
“她畫在雪上的,有些地方不大清楚,我盡可能記下了。”
太崖仔細看過,忽問“月問星平時若不找你,會在何處”
“我問過她,她說是在府里亂逛。”奚昭思忖著說,“不過我從沒碰見過她除了下雨,或是月圓夜。”
“這是界門印。”太崖忽道。
“界門印”奚昭疑道,“什么界門,是要通往什么地方嗎”
“影海。”太崖稍頓,“若說得直白些,便是影子的世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