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鳳凰他們跑出去很遠的距離,而且此地是原始森林,如果距離夠遠,李天瀾想要追上他們并不容易。
所以只要他可以沖破這種禁錮,那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直接逃跑。
李天瀾追上鳳凰他們不容易,同樣的,如果自己一心想跑,他追上自己也不容易。
他可以看到李天瀾的態度,也可以感受到李天瀾的狀態。
李天瀾很少有如此主動甚至是積極的時候。
而他這樣的態度也說明了他暫時性的無視了身體的負擔。
李天瀾終究是有重傷在身的,如果他還處在巔峰狀態的話,估計現在李狂徒連掙扎的心情都不會有。
可他的重傷卻給了李狂徒很大的希望。
面對李天瀾的積極主動,他所采取的所有措施,都是極度消極的。
若非如此的話,以他的實力,李天瀾即便能勝他,又怎么可能如此輕松
李天瀾堅定的想要殺了他。
而李狂徒想的則是如何保護自己重傷的身體。
相對于現在積極主動完全等于是在透支身體加重自身傷勢的李天瀾,李狂徒只要能逃出去,并且不讓自己的重傷再次加重,那就是他贏了。
今天遭受的屈辱,狼狽,等到他今后傷勢恢復在進一步的時候,遲早要全部找回來。
李狂徒低下頭深深呼吸,盡力繃緊自己身上的肌肉,讓鮮血流淌的速度慢一些。
一道道猙獰的傷口在他的控制之下直接合攏。
流淌的鮮血也變成了慢慢向外滲透的小血珠。
李天瀾眼神里閃過了一抹很滿意的神色。
他的眼神落在了李狂徒的眼里。
李狂徒的內心突然變得無比冰冷。
對方眼神中的那種滿意,就像是抓到了獵物后觀察著對方不斷掙扎時的興趣盎然。
李天瀾不止是想要殺他。
而且還是要以一種極為殘忍的方式殺他。
他越是掙扎,李天瀾就越是滿意。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他和李天瀾今天在北疆才見過面。
在江上雨的葬禮上,李狂徒很確定,那時的李天瀾并沒有什么殺意,對于他的存在某種程度上甚至是無視的。
這才一天的時間,對方為什么就突然殺上門來了
不顧規則,不顧議會接下來的震怒,不念任何情義,甚至連他愿意低頭都不在乎。
這到底是為什么
精神力量還在抵抗周圍的劍氣。
李狂徒的身影在劍氣的禁錮中艱難的動了動。
他向著左側邁了一步。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他的臉色更加蒼白。
周圍的劍氣似乎變得更濃郁了些。
“沒什么好談的了。”
李狂徒看著李天瀾“對不對”
李天瀾嗯了一聲。
“今日我若隕落,鳳凰他們會如何”
李狂徒繼續問道。
“他們很快就會下去陪你。”
李天瀾回答的毫不猶豫。
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想到了李東城和東城月。
另一片時空中的東城家族如此凄慘,李狂徒也算是得償所愿,但他終究是忌憚林族的實力,讓李東城活了下來。這也直接早就了另一片時空中李氏慘烈的有些凄厲的命運。
時空轉換。
角色似乎也在轉換。
李天瀾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放過鳳凰,放過破曉黎明,放過李華武。
斬草要除根。
說實話他并不擔心李狂徒死后李華武成長起來威脅到東皇宮的地位。
可能做的事情,順手做了也沒什么不好的,不然將來或大或小都可能是個麻煩。
今夜這幾人一死,今后的李氏,只能是他的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