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和東皇宮現有的一切都無比契合。
所以哪怕是沒有了李天瀾,有她的存在,今后的東皇宮說不定會比李天瀾做宮主的時候還要難纏。
因為她是秦微白。
她真的有可以面對一切的底氣和手段。
“如果你只是拿議會的命令來壓我的話,那我們就沒什么好談的了。”
秦微白的聲音安靜的近乎優雅,但說出來的內容卻無比強硬“東皇宮是我和天瀾的產業,現在天瀾離開這里,那東皇宮就是我的。
我沒有做任何不合規矩的事情,東皇宮也沒有,議會現在二話不說就直接想給我一個所謂的第一副宮主,憑什么憑你們是議會還是說,議會覺得我一個剛剛離婚的女人好欺負”
“不是”
馬思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苦笑起來。
秦微白說的,恰好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李天瀾一旦離開東皇宮,那他殺死李狂徒就不能算是東皇宮的錯誤,如此一來,議會根本就沒有干涉東皇宮發展的理由,甚至短時間內,議會連個像樣的借口都找不到。
如果議會真要不管不顧的把他強塞進議會的話,這算什么
嚴格說起來,東皇宮就是秦微白的私人產業,秦微白沒有犯罪,更沒有影響中洲利益,沒了李天瀾這個借口,議會憑什么去搶奪秦微白的私人財富
“既然不是,那就走吧。”
秦微白淡淡道“我很忙,你應該看得到。”
馬思當然不可能走,就這么灰溜溜的走了,不要說那些潛在的競爭對手今后會堵死他的道路,就算是李華成估計都會質疑他的能力,這才是最讓人絕望的。
李華成的那封信就是一塊敲門磚,門現在敲開了,他什么都不做,就這么回去,馬思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事實上無論是李華成還是馬思自己,都可以肯定來東皇宮是一場危機性操作。
所謂危機,自然是危險與機遇并存,好壞兩個結果都會很極端。
如果秦微白硬是不認他這個東皇宮的第一副宮主的話,以現在的局面來看,隨著李天瀾的離開,至少短時間內,議會拿秦微白沒什么辦法。
擁有李天瀾的東皇宮是王朝的雛形,但東皇宮沒了李天瀾后依舊是龐然大物,中洲對于東皇宮暫時也只能是安撫。
但馬思堅信自己有機會。
因為秦微白不是李天瀾,她不會連局勢都懶得看,她也會清楚否定自己的后果。
首先就是跟學院派徹底翻臉。
馬思如果前途毀了,李華成會對他失望,但怒火無疑是會傾瀉到東皇宮身上的。
時至今日,再也沒有人敢輕視李華成的情況下,議長的怒火絕對不是秦微白愿意承受的。
其次,秦微白這邊一旦做出否定,那就等于是否定整個議會,目前看她確實占著道理,但有些事情,卻恰好是最不講道理的,相信秦微白也可以明白這一點。
最后,東皇宮和新集團如今仍然是一體的。
新集團和學院正處在蜜月期,雙方今后都有極大的圖謀,彼此都算是彼此最密切的合作伙伴,就憑這一點,秦微白就很難拒絕馬思的到來。
如果秦微白不管不顧的話,馬思自然是毀了,今后很難再有翻身的余地。
但如果秦微白同意了馬思的職務,那一切就都會不一樣了。
天南即將正式加入中洲。
對于議會來說,這是開疆擴土的豐功偉績,而對于天南的第一位總督來說,這同樣是青史留名的機會。
因為某些原因,天南在短期內,幾乎是不會設立議長這個職務的。
總督,在一段時間內就是縱覽全局的人物。
只是這一份履歷,就足以鋪平馬思成為頂尖實權議員的所有道路。
而他只要能夠在天南發揮出自己的所用,那他今后就會成為將新集團和學院派聯系到一起的核心人物,這其中的價值更高,成為理事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是一次真正的豪賭。
馬思已經帶著籌碼走上了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