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連正月都沒有過去,囑咐女婿萬事小心得丈母娘帶著大舅哥領著一群盟友氣勢洶洶的打算弄死好女婿。
同樣也是正月都沒過去,囑咐丈母娘保重身體健健康康的好女婿拎著劍就給丈母娘來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大重傷。
當時的場面極其殘忍血腥
嗯,就特么挺神奇的。
所謂豪門,可能是真的有些東西是別人看不懂的。
說到底,一個是禮,一個是利,禮不能廢,但利同樣也不能丟。
于是雙方就形成了這種你死我活又相愛相殺的場面,看起來或許不莊重,但有機會的時候卻都是在毫不猶豫的下死手。
但是現在,李天瀾和北海王氏之間的沖突似乎已經告一段落。
哪怕李天瀾當著王圣宵的面說王天縱痊愈的時候,他會親自去帝兵山屠了整個北海王氏,可至少現在,王天縱還沒有痊愈,所謂的禮,自然能發揮作用。
宋詞是嫂子,一個電話打過去問問妹夫到底在等什么
這舉動或許有些奇怪,但也不是不行。
只不過李天瀾沒有正面回答。
宋詞有問的權力,李天瀾也有不回答的權力。
雙方終究不是什么自己人。
不過此時看著帝兵山上不斷爆發的劍光和嗡鳴的銳響,王圣宵四人的心神已經全部都提了起來。
“果然是無憂嗎”
王圣宵緊緊瞇著眼睛,喃喃自語。
“問題是,無憂為什么會回應李天瀾,而且還是這種反應”
宋詞眉頭緊皺。
此時此刻,帝兵山上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那道模糊的意志,以及那道意志中極端對立的情緒。
欣喜,憤怒。
迫切,猶豫。
親近,憎恨。
截然相反的情緒在那道意志中不斷的出現。
帝兵山上出現了一道無比絢爛的流光。
流光只是一閃,下一刻已經飛出了帝兵山。
可下一秒,流光再次飛了回來。
仍舊沒人看得到無憂的樣子,只有那一道光不斷的飛出去又飛回來
王圣宵默默的看著這一幕。
無憂
北海王氏的無憂
他突然笑了一下。
無憂確實幫了北海王氏很多,但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這把他從未見過的劍,根本就不屬于北海王氏。
它只是一個過客,是走,是留,他這個做族長的,根本就沒有參與的權力。
無憂再一次飛了出去,然后又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回來。
剎那之間,帝兵山上的嗡鳴與劍光盡數消失。
天地一片安靜,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看著這一幕的王圣宵并沒有覺得如何欣喜,他沉默了一會,微微搖頭,看著依舊拿著電話的宋詞,聲音平靜道“無憂并不愿意離開帝兵山,而北海王氏也沒有可以掌控它的方法,所以如果你等的就是無憂的話,在安南站著沒有意義,你敢親自來拿嗎”
“我會來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