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內衛部隊的監控目光可以監控山頂之外的每一個角落,就是平日里來往于帝兵山的客人,內衛部隊都有嚴格審查的責任。
在敵兵山頂襲擊北海王氏的女主人。
這在之前完全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吳求,這些年你真是大意了。”
王天縱沉默了半晌,才語氣低沉道。
不停流汗的吳求內心反而冷靜下來,沉聲道:“是我的失職。”
“起來吧。”
王天縱搖了搖頭:“內衛部隊拿出一個今后可以確保帝兵山安全的新方案出來。三天之內,我要看到這份報告。”
“是!”
吳求站起來,深深鞠躬。
另外兩名少將依舊跪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
王天縱的眼神落在兩人身上。
他沉默了一會,才輕聲道:“我能信任吳求。但我能信任你們嗎?”
“陛下!”
兩名少將同時抬起頭來,神色惶恐。
“沒有內衛部隊的暗中掩護,敵人不可能潛入帝兵山,更不可能帶著裝備。吳求最近不在帝兵山,這是他的失職,但失職可以今后追究。但背叛,必須現在解決。”
王天縱的聲音愈發輕柔,一片濃冽冰冷的殺意在他身上緩緩彌漫出來:“我不知道你們誰是叛徒,如果你們愿意站出來,我可以放過你們的家人。”
內衛部隊的待遇極好,但同時紀律也極為嚴格,尋常軍官,上校以下軍銜的除了駐扎在山頂的精銳,平日里沒有調令都是禁止上山,至于帶著一些特殊裝備上山,更是需要內衛部隊的一位司令和兩位副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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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字。
這是無法掩飾的漏洞。
對方似乎也沒打算掩飾。
從襲擊夏至的那一刻開始,對方就已經把埋在內衛部隊的暗棋當成了一枚棄子。
目前看來,眼前這兩名少將都有嫌疑,最起碼是最大的嫌疑人。
王天縱沒有說他們不愿意站出來會如何。
夏至絕對是他的逆鱗。
如果沒人愿意站出來,王天縱甚至查都懶得查,兩位少將以及他們的家人,恐怕今夜無一幸免。
殺錯了就殺錯了。
沉默。
一片死寂的沉默中,一名少將突然動了動。
他伸出手,摘下了自己肩膀上的肩章,恭敬的放在了王天縱面前。
“還請陛下遵守承諾,放過我的家人。”
少將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整個人的臉色已經變得完全平靜下來。
王天縱瞇了瞇眼睛。
吳求的臉色卻猛地扭曲起來,他的眼睛無比的憤怒,還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王新?你敢背叛北海王氏?!”
王新臉色略微蒼白,嘆了口氣,剛想開口。
“他不是背叛北海王氏,只是背叛了我。”
王天縱淡淡道。
王新怔了怔,沉默不語。
“是誰?”
王天縱問道。
王新苦笑一聲,搖搖頭道:“陛下,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你奉誰的命令?”
吳求獰笑一聲,下意識的向前一步。
王天縱神色平靜的攔住了他。
王新的表情愈發鎮定,他看了看吳求,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隨即笑了起來:“司令,我奉命行事,至于是誰的命令,我不介意說出來,但您和陛下真的想聽嗎?”
“是王...”
王新張了張嘴,只不過剛吐出兩個字,帝王殿前的空間就猛地陷入了絕對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