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的嘴巴還在動,他似乎是想要說出那個名字。
可他周圍的空間已經徹底扭曲,甚至讓他的嘴型都變得完全走形,他竭力說著什么,但就是無法出聲,嘴型也無法辨認。
一道又一道的血光從他身上飚射出來。
王新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眼神一瞬變得瘋狂。
“我能理解你們的想法,但任何事情,都要有底線,誰敢越過這條線,誰就必須死。”
王天縱平靜道:“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想聽,也沒必要去聽。”
似有似無的劍意充斥在王新周圍的每一個角落。
鮮血漫天噴射出來,冰冷凌厲的劍意中,王新整個人的身體逐漸變成了一堆碎肉,最終在劍氣中徹底化為虛無。
吳求站在王天縱身邊,眼神坦然而冰冷。
“陛下,就這么算了?”
一直到王新的身體消失,吳求才咬牙切齒的問道。
“還不是時候。”
王天縱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
他伸出手,地面上的少將肩章落在了他手里。
他隨手將肩章遞給吳求,平淡道:“找個合適的人,讓他帶上,然后報中洲政治部。記得你的方案,我要盡快看到。”
吳求恭謹的接過肩章,應了一聲。
王天縱轉過身,走向大殿。
“讓玄冥來見我。”
他說這話,手放在了帝王殿的門前。
他的動作有些遲疑,在吳求看不到的角度中,他的眼神恐懼而憂慮。
帝王殿的大門一點一點的被推開。
王天縱走了進去。
殿內的臥室里亮著臺燈。
橘黃色的光照亮了臥室的一角,看上去很溫暖。
夏至玲瓏有致的身體此時正蜷縮在床上,渾身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著,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王天縱默默走進臥室,上了床,掀起厚重的不符合季節的棉被,將夏至緊緊摟在了懷里。
夏至的身體極冷,似乎沒有半點溫度。
王天縱摟著她。
沉默。
“沒事。”
夏至主動開口,她的聲線有些顫抖,但卻極為溫柔,她笑的很勉強,但卻又很美:“不是很疼的,只是這么多年沒動手,有些不習慣這種感覺了。”
“知不知道是誰做的?”
王天縱低聲問道,摟著夏至的手越來越緊,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溫暖都給她。
夏至躺在王天縱懷里搖了搖頭。
王天縱不再說話。
其實根本不需要問。
他想起了那個昨夜還在天下殿中放言要讓北海王氏永墜地獄的女子。
他的眼神變得冷冽,冰寒刺骨。
“我冷。”
夏至輕聲道。
王天縱收斂了殺意,最大限度的摟著她,將被子全部蓋在她身上。
“沒事的。”
夏至說道:“天亮就好了,多年不動劍,身體承受不住劍意了,其實不算什么的,像這樣的襲擊,再來幾次都不會有事的。以前啊,你就是太寵著我了,如果我能時不時的動手,也許早就適應了。”
“不會有第二次了。”
王天縱沉聲道。
讓夏至時不時的動手?
他怎么舍得?
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