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王氏的底牌,就連他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
秦微白搖了搖頭,輕聲道:“但我知道他們的底線。所以我只要握住我手中的底牌就夠了。”
道路兩旁的樹木陰影終于褪去。
三人的腳步正式踏上了陽光下幾乎沒有陰影的帝兵山山頂。
山頂一片肅穆。
無數荷槍實彈的內衛部隊精銳組成了最為嚴密的陣型,聲勢浩蕩,像是在歡迎,又像是在防備。
秦微白平平靜靜的穿過人海。
陽光照耀在她身上,她整個人似乎都帶著光芒。
那是難以言喻的從容與鎮靜。
內衛部隊組成的人海一直蔓延到了山頂中央。
秦微白也就沿著人海走到了山頂中央那座集中了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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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所有權力的大殿前。
帝王殿的門開著。
一名身材比例極為完美的高大青年筆直的站在門前。
他的相貌溫雅,身材清瘦修長,他靜靜站在門口,就如同筆直立在門前的一桿標槍,凌厲而鋒銳。
這是看起來清瘦,但卻能夠輕而易舉的給人一種力量感的青年。
中洲劍皇首徒。
北海王氏的無敵境戰力,帝江!
帝江看著秦微白,他溫雅的臉龐全部都是冷笑,眼神也冷冽如冰。
“我要見夏至。”
秦微白看了帝江一眼,語氣平淡。
“你憑什么?”
帝江語氣陰冷的近乎陰柔。
他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女人,尤其受不了對方那種隨時都高高在上仿佛俯視眾生的驕傲,他更想不通黑暗世界為何會有那么多的大人物為了這個女人神魂顛倒,如今輪回宮和北海王氏立場敵對,他就更討厭秦微白。
輪回宮主都死了,你還牛什么?
憑你身邊那位?
帝江的眼神看了一眼林楓亭。
他的眼神有些復雜,對著林楓亭微微躬身行禮。
林楓亭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內心卻有些感慨。
如今這位無敵境戰力的青年,當年如果沒有被王天縱收為弟子的話,早就已經被他帶到林族了。
“我要見夏至。”
秦微白再次重復了一遍。
“怎么?來為李天瀾求情嗎?師父如今在華亭,誰也救不了李天瀾。”
帝江守在門口,動也不動。
“我今日來此,不是想要求誰,而是我手里有夏至不得不見我的東西。我只等三分鐘,夏至不出來,我離開就是。”
秦微白語氣淡淡的,卻帶著一種顯而易見的高傲。
林楓亭似乎終于想到了什么,他臉色微微變了變,突然揮手。
一道劍氣輕而易舉的籠罩了他和秦微白所在的空間,外界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
林楓亭看著秦微白,輕聲道:“我大概知道你手里的底牌了。你決定了?”
“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秦微白道。
她想起了還在華亭的李天瀾,眼神溫柔。
“只是暫時而已。”
林楓亭道:“你手里的這張底牌如果留下,他日是可以發揮大作用的。現在用了...最多半年,北海王氏就不會是你熟悉的北海王氏了。”
“沒關系。”
秦微白笑了笑:“半年之后的天瀾,也不會再是北海王氏熟悉的天瀾。或者說...他們到時已經沒有機會去熟悉什么了。”
劍意開始逐漸消融。
帝王殿的一切再次出現在秦微白面前。
一名身穿旗袍雍容而溫婉的絕美女子走出帝王殿。
臉色有些陰冷的帝江對著她微微躬身。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夏至站在帝王殿前,看著秦微白,看著林楓亭。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笑容卻無懈可擊,如此優雅,如此從容。
......
李天瀾靜靜的看著王天縱出手的錄像。
與各大勢力反復研究不同。
這意味著黑暗世界最強戰力,最強一劍的錄像,他只看了一遍便收了起來。
華亭的窗外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