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無絕對。
極少有這樣的人,不代表沒有。
畢竟神當初在叛國案一戰之后根基幾乎全廢的情況下,同樣有了如今的成就。
破曉站在原地看著天音的背影消失,很久都沒有動一下。
“進來吧。”
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破曉默默的轉身,走進了城堡。
神獨自站在城堡的大廳里,欣賞著大廳中擺放著的一具中世紀盔甲。
聽到破曉的腳步聲,他微微搖了搖頭。
“沒用的。”
他說道:“我們都很了解他,當初能走在一起,是因為志同道合,現在道不同,不相為謀,由他去吧。”
“您覺得天音是錯的?”
破曉沉默了一會,問道。
“錯?”
神笑了下:“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這世間萬事,哪里有什么對錯?”
“世間萬事沒有,但我們有。”
破曉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們是自己人啊。”
神默然片刻,淡道:“曾經是。現在不是了。”
他伸出手彈了彈面前的盔甲,清脆的撞擊聲傳遍城堡,如同劍鳴。
“別多想了。”
神轉過身來,看著破曉:“正事重要。”
“目前聚集在摩爾曼斯的精銳已經超過五百人。”
破曉深呼吸一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都是真正的自己人,可以完全信任。”
“很好。”
神點了點頭:“所有人隨時待命吧。”
破曉點了點頭,他猶豫了下,突然問道:“秦微白那把劍,不可不防。”
臨安神兵出世,在臨安安心養胎的鳳凰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神,僅僅是口述,破曉就已經感受到了那把劍的強大,如此神兵,簡直就是前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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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也沒有聽說過這把劍。
他沉默了一會,最終搖了搖頭道:“沒事。”
“不可不防。”
破曉重復了一遍。
“那是當然,不過這把劍不可能落在我身上,秦微白那個女人,呵,除了李天瀾,恐怕全世界都不被她放在眼里,那把劍如果在她手里,她對付的只能是王天縱,其他人,包括我在內,在她眼中恐怕都不夠分量。”
提起秦微白,破曉挑了挑眉:“根據情報,她現在在雷基城。”
“差不多要回來了。”
神走到床邊,看著窗外。
風雨依舊,在這片二十四小時不見陽光的地方,黑暗似已成為了永恒的唯一色彩。
黑暗,大雨,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越來越暴戾,越來越冰冷,越來越凌亂。
神凝視著遠方,輕聲自語道:“要開始了。”
......
帝兵山上升起了朝陽。
一身盛裝堪稱風華絕代的夏至鄭重其事的捧著一個巨大的木盒走出了實驗室。
很多時候在黑暗世界中可以代表北海王氏的蒼穹恭敬的站在外面。
夏至出來的第一時間,蒼穹的眼神就落在了她手中的木盒上。
巨大的木盒將近三米長,寬近一米,通體烏黑,無比厚重。
蒼穹的眼神陡然間變得狂熱起來,他的身體甚至都開始微微顫抖。
夏至將手中的木盒交給蒼穹,平靜道:“帶去東歐,交給天縱。”
“這...這就是...九...”
蒼穹的聲音凌亂而恍惚。
“這就是九州寒。”
夏至輕聲道:“黑暗世界第一神兵。”
蒼穹深呼吸一口,小心翼翼的捧著木盒,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動作。
“你現在出發。”
夏至語氣平靜道:“專機已經準備好了,馬上走。”
“我也過去吧。”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溫暖平和。
夏至挑了挑眉,轉頭。
視線中,身材修長的年輕人背對著朝陽走過來,陽光灑落在他身上,隱約之中,對方身體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散發著淡淡的火光。
夏至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