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著屏幕。
屏幕上,第九和第十四軍團的位置極為微妙。
在所有人的猜測里,賈德林獰笑起來:“中洲總統李華成正在雷基城,只要拿下雷基城,抓住中洲的總統,你們說東城無敵還會不會繼續進軍?”
安靜的會議室里,一眾高層呆滯的看著賈德林。
甚至沒有人反對什么,他們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瘋了。
賈德林徹底瘋了。
賈德林看著地圖,地圖上,被他留下的兩個軍團距離雷基城僅僅幾百里的距離,比東城無敵進軍雪國首都的距離要短得多。
賈德林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周圍的人群,淡然道:“誰愿意跟我一起去?!”
轟然聲中,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不是因為所有人都愿意去,而是因為震驚。
這一句話的意思再簡單不過。
雪國總統賈德林,在東城無敵進軍首都的時候,竟然要親征雷基城!
......
寒風從荒蕪的極地中吹了過來,帶著極地中的碎冰與積雪,冰冷的寒意仿佛包含著無盡的惡意從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中滲透進去。
他靜靜的走著。
像是會持續到永恒的戰爭已經被他甩在了后面。
絕望的吶喊與戰吼漸漸遠去。
安靜籠罩著荒野,空蕩蕩的世界里,似乎只有麻木的心跳還在持續著,一下一下。
內心完全是空的。
眼前的景象無比模糊。
凌亂的思緒在激烈的波動后已經變得渾渾噩噩。
麻木帶著冰冷覆蓋在他身上,帶走他身上的低溫。
他感覺不到寒冷,感覺不到疼痛,腳步在前行的時候,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方向與未來。
空了。
整個世界都完全變得一片空蕩。
極夜深沉的黑暗里,他蹣跚在死寂的荒野中,跌跌撞撞,像是一具徹底失去了靈魂的行尸走肉。
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去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內心的疼痛早已消失。
空蕩蕩的思緒徹底荒蕪。
過去多年的執念無論是期待還是苦澀又或者是仇恨,終歸都有存在的意義,而所有的執念在今夜徹底歸零之后,所謂的世界,所謂的一切,似乎都完全變得虛無。
走到哪,死在哪,我是誰...
都無所謂了。
大地開始震動。
昏暗深沉的夜幕里出現了旗幟。
密密麻麻的軍隊從他眼前涌了過來。
猙獰的如同野獸的主戰坦克在前方開路。
后方密密麻麻載滿了軍隊的軍用卡車奔騰向前。
軍隊一片茫茫,幾乎占據了全部的視野。
他像是無所察覺,麻木的向前走著。
主戰坦克的炮管第一時間對準了他的身體。
卡車車隊最中央的指揮室內,艾森聯邦上將前方的屏幕上也出現了他的身影。
一身黑衣,臉色慘敗,雙眼通紅而呆滯,鮮血浸染著他的黑色衣服,衣服上大片的地方已經完全變成了暗紅色,隨著他的行走,絲絲縷縷的鮮血似乎從他身上各個地方冒了出來。
他不管不顧,只是向前走著,無比木然。
這是一個東方人。
上將輕易的做出了判斷。
隨即他獰笑起來。
在今夜,在東歐,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