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一點一點的涌了上來,帶著憤怒。
樊天印緊緊握了握拳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快步走過去,主動伸手道:“鄒總督,你好,真想不到會在這里看到你,很巧啊,哈哈。”
獨自一人在這里站了不知道多久的江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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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鄒遠山眼神清亮而溫和,他的身體一動不動,等樊天印走到面前,他才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笑道:“部長說錯了,一點都不巧,我特意在這里等各位。”
“哦?”
樊天印瞇起了眼睛,笑容一點一點的收斂起來。
“我剛剛跟李老見過面。”
鄒遠山的聲音很平靜,但這種平靜卻帶著一方封疆大吏的從容,給人十足的壓力:“李老已經知道了各位的來意,他讓我轉告給各位一句話,有什么事情,等天瀾從北海回來再說。”
他頓了頓,道:“就是這樣,樊部長,請回吧。”
“就是這樣!?”
何松虎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起來:“鄒總督,我們從幽州大老遠過來,難道就這么輕易的被打發出去?你當我們是什么?江浙當安全部是什么?”
樊天印似乎想回頭看一眼何松虎,但卻又忍住,只是在心里罵了一聲白癡。
鄒遠山瞥了他一眼,笑了起來:“這位同志,你覺得讓你們回去,很輕易嗎?”
何松虎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但卻愈發惱怒。
這位同志。
聽聽這稱呼。
就在幾個月前,鄒遠山還跟何松虎平級,大家大會小會沒少見面,幾個月沒見,就成了這位同志了。
“李老不曾敷衍各位,這是他的原話。”
鄒遠山平靜道。
樊天印苦笑一聲。
他不認為李鴻河這是在輕易的打發他們回去。
堂堂江浙總督在這里逗留站崗,如此手臂,只有白癡才認為這樣的舉動很輕易。
只不過來都來了,這么回去,又怎么可能?
“鄒總督,李天瀾元帥在幽州做的可是疑似叛國的案子,李老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樊天印語氣低沉。
“疑似叛國?”
鄒遠山盯著他的眼睛:“這是誰說的?是你自己說的,還是哪位議員或者理事說的?”
“這個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回答我的問題。”
鄒遠山打斷了他樊天印的話:“我只是想知道,天瀾疑似叛國這句話,是誰說的?”
樊天印眼神一冷,冷然道:“這話是誰說的,有什么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
鄒遠山語氣冰冷:“如果是某位議員或者理事說的,我現在就可以把電話打過去,問問他這是不是中洲高層整體的意思,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馬上讓路會省府,對此事不聞不問。但中洲特戰系統最年輕的元帥疑似叛國,這樣的事情如果是區區一位部長自己說的,我想等李帥回來之后自己也會給你要一個交代,軍方所有元帥都應該給你要一個交代。”
他一擺手,冷笑道:“區區一個部長,什么時候可以污蔑中洲元帥了?!”
區區。
區區一個部長。
樊天印進入安全部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句式。
“你...”
他伸手狠狠指著鄒遠山。
鄒遠山看著他,不急不怒,緩緩道:“說啊,是哪位議員說天瀾疑似叛國的?”
樊天印回答不了這樣的問題。
殺死中洲前議員,屠殺北海軍團精銳,任何一件事都可以給人安上叛國的帽子。
可這件事情是李天瀾做的。
在李天瀾回來之前,哪怕就是理事巨頭,也不會輕易的說李天瀾叛國。
這就是所謂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