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李狂徒的信息已經不再是秘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李天瀾自然也明白這么多年來不斷失蹤甚至假死的李氏精銳到底去了哪。
天都煉獄,就是李氏。
而虎叔,則是被天都煉獄安排在北海的一步暗棋,他潛伏在北海,在被發現的第一時間成功突圍,到了通天港,最終落在了陳族的手里。
陳族這一手下馬威著實凌厲。
如今虎叔在這里,那么其他天都煉獄的精銳,又在哪?
李天瀾說了聲知道了,掛斷了電話。
一桌豐盛的菜肴擺在面前。
李天瀾看了一會,慢條斯理的拿起了碗筷,開始進食。
他的動作很慢,一點一點,吃的認真而仔細。
皇甫秋水靜靜的看著李天瀾,她臟兮兮的小手收了回去,那一雙充滿了魅惑的晶瑩眼眸中滿是恐懼,那恐懼一點一點的流露出來,帶著讓她近乎窒息的壓力。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但現在的李天瀾太安靜了,安靜的近乎荒蕪,那是沒有半點殺意同樣也沒有半點生機的寂靜,無論真實與虛幻,在這一片荒蕪中都失去了意義。
“你...你不要亂來。”
皇甫秋水看著李天瀾,聲音微顫。
“血債血償。”
李天瀾輕聲道:“天經地義。”
米飯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菜肴也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李天瀾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整桌的飯菜,捧起了裝著人頭的盒子。
劍意在他手中流淌。
十三重樓在他周身微微旋轉,將盒子隱于虛無。
李天瀾站起來,走出了餐廳。
一直緊張關注著李天瀾的餐廳老板長長的出了口氣,他的臉色慘白,滿身都是冷汗。
餐廳的門關上了。
然后又打開。
皇甫秋水跟了出去。
餐廳老板拿起了電話撥了個號碼,聲音顫抖道:“他出發了。”
風雨瀟瀟。
李天瀾站在街道上,看著畫樓山的方向,沉默了很長時間。
愈發冰涼的雨水中,他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緊張看著他的皇甫秋水:“你說我該如何處置陳族?”
皇甫秋水嬌軀顫抖了一下,看著李天瀾的眼神愈發恐懼。
李天瀾等了一會,默默轉頭。
風雨之中,他緩緩彎下了腰,蹲了下來。
皇甫秋水的視線里,李天瀾解開了鞋帶。
他將鞋襪脫下來,赤腳站在了零落著雨水的街道上。
冰涼,平整,厚重。
李天瀾閉上了雙眼,腳下的大地接觸著肌膚,帶來的是源源不斷,最為真實的力量!
皇甫秋水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這一刻的李天瀾似乎在剎那之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赤著雙腳踩在雨水里,整個人的身影卻頂天立地,如同一個巨人!
......
兩千米海拔的畫樓山高度不如靈臺,但卻巍峨雄壯,連綿不絕。
畫樓山山體透著一種滿山蒼翠都掩飾不住的黑色,陰沉的天空下,起起伏伏的山脈看上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與森冷。
離開通天港,進入城郊,沿著小路一路前行,暢通無阻。
**的雙腳踩著山間的小路,透過整齊而密集的叢林,山頂通天臺大片的建筑群已經亮起了燈光。
靈臺如仙境。
而畫樓山,則更像是一座戰爭堡壘。
李天瀾凝望著山頂的通天臺,沉默不語。
相對于近年來雖然不落魄但卻有些寂靜的皇甫家族,陳族一直都活躍在北海,活躍在中洲,活躍在整個黑暗世界。
這是北海行省的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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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豪門。
數百年的世間,走出過中洲的第一位女相,走出過兩位中洲總統,走出過四位軍部第一副部長,將近二十位議員。
數百年的陳族不曾出現過一位無敵境高手,但放眼整個北海,他們都是驚雷境高手最多的家族,甚至不亞于北海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