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
燃火的聲音里透著堅持。
“你自己清楚,明明就是一樣。”
秦微白的聲音里同樣有著堅持。
燃火不說話了。
這個問題其實沒有意義。
無論是不是一樣,在她心里,都不一樣了。
那就是不一樣。
“我走了。”
她說道。
其實她剛剛蘇醒的時候就可以離開幽州。
只不過先來這里再走,與不辭而別完全是兩個意義。
先來這里再走,秦微白起碼能對外界有個解釋,只要燃火不否認,這個解釋就是真實的。
燃火不想否認什么,她不在乎被別人怎么認為。
她在乎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了。
燃火抬起頭看著夜色下的燈火,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如此陌生。
像是失去了一直以來的支柱,她失去了方向,有些孤獨。
秦微白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要去哪?”
燃火沉默了很長時間。
她終究還是想起了很多事情。
想起了自己很多時候都是很早起床為老板去采集晨曦的朝露,想起半夜時自己給老板泡的咖啡,想起了自己給她切的水果,想起了兩人東西南北飛往世界各地,見不同的人,遇到不同的危險。
想起兩人最初的相遇。
想起她微笑著跟自己說著李天瀾,說著天命,說著曾經,卻唯獨沒有說過未來。
沒有未來了。
再也不會有了。
燃火紅了眼睛,內心窒息的疼痛扭曲起來,帶著一種近乎滴血的撕裂感。
她說都一樣。
或許是一樣的吧。
但怎么可能一樣呢?
夜色中,燃火飛快的抬了抬手,聲音嘶啞道:“去北歐。”
很多時候,她是燃火。
很多時候,她也是輪回宮主。
無論她是誰,在心中的支柱倒塌下來的時候,她終究還是記起了北歐,那片亂局中,還有一個默默喜歡了她很多年的男人。
那個為了自己和輪回宮的意志,寧愿將兇兵扔出去保護李天瀾而自己身受重傷的男人。
北歐如今已經是風起云涌。
黑暗騎士團更是暗流涌動。
燃火覺得自己在失去方向的時候,有必要先替他整理好他的黑暗騎士團。
她的身影走出大門,回首看著秦微白。
秦微白站在門內,被一片繁盛的花草包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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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外的路燈光芒落在燃火身上,看似溫暖,卻又無比冰涼。
門內門外,似乎被蕭瑟的秋意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是曾經與未來,又或者是別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