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無言以對。
燃火同樣無言以對。
漫長的沉默中,燃火沒有再說什么,她緩緩轉身,披著秋夜清冷的燈光,緩緩消失在王府門外。
秦微白一個人站在那,形單影只,卻愈發完美堅定。
“她說的沒錯。”
圣徒突然開口道:“我們沒有資格。”
“而且...本來就是一樣的。”
軍師站在窗前,看著秦微白轉身,看著她走了過來,沉默著沒有說話。
王府內無處不在的劍意緩緩消失。
秦微白步履平穩的走了進來,她的表情沒有半點變化,平靜的氣息在進門的瞬間就被淹沒在黑暗里。
她微微皺了皺眉。
“亮一些。”
她緩緩道。
以真面目示人的軍師在,正廳自然不能開燈,圣徒輕輕彈指,黑暗中亮起了一抹清亮的劍光,幽幽的光芒照亮了一小片區域。
秦微白坐在光芒正中的那片沙發上,沉默了一會,才問道:“什么事?”
“天瀾的今后,你有什么安排?”
軍師沉默了下,漫不經心的問道。
秦微白冷冷的看了一眼軍師,平靜道:“不用試探我什么,天瀾的今后已經不需要任何安排,我們都應該記住自己的位置,我是他的女人,你們,是他的屬下,我們都沒有資格安排他什么。我們在他身邊,今后的道路上,是跟著他走,僅此而已,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
軍師深深呼吸了一口,笑了起來:“明白。”
“只不過有些情況,還是要說一下的,如今的北海王氏...王天縱的傷勢,你心里有沒有底?”
軍師問道。
秦微白是真的不懂武道。
但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可以說是最了解東歐那一劍的人。
了解那一劍,大致應該可以對王天縱的傷勢做出判斷。
秦微白認真的想了想,遲疑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三五年內,他的傷勢不可能恢復,這還是最好的情況。”
最壞的情況無需多說,要么是王天縱直接隕落,要么就是他的傷勢終生難愈。
“三五年嗎...”
軍師喃喃自語了一聲。
“你聽到了什么傳言了嗎?”
圣徒突然問道。
北海王氏如今的位置,結合他們在東歐做的一些事情,如今在中洲高層確實已經有了一些傳言,但難知真假,從這方面來看,中洲似乎也難以下定決心。
“傳言?”
軍師笑了起來。
“今天一天的時間,我接到了九位議會理事的電話,說的都是同一件事,這算不算傳言?”
秦微白瞇了瞇眼睛。
圣徒的臉色微微一變。
中洲議會一共只有九位理事,那可以說是中洲最有權力和力量的真正巨頭,代表的是整個中洲的意志,一天之內,九位巨頭都給軍師打過電話?這意味著什么?
“包括東南的那幾位?”
圣徒皺著眉,不動聲色的問道。
“當然。”
軍師點了點頭。
他的聲音頓了頓,繼續道:“還包括夏至。”
秦微白揉了揉潔白的額頭,輕聲道:“東南那幾位是什么立場?”
“自然是東南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