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鋒捧著杯子喝水,他的手臂在陰暗中有些顫抖。
曾經的中洲理事退休后卻無人打擾。
這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只能說明他已經被當權者排擠到高層圈子之外了。
李華成咳嗽一聲,有些尷尬。
“是李氏對不住你。”
李狂徒輕聲道,他的眼神很誠摯,帶著愧疚。
再怎么性格偏激,對于為李氏奉獻了一切的老人,他也會尊重,會愧疚:“我與他都對不住你。”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李鴻河。
楊鋒看了李狂徒一眼,眼神有些復雜:“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近二十年來,叛國案一直都是最敏感的大事,些許的資料,都需要極高的權限,當年叛國案的資料如今已經全部都被歸為機密檔案,想要翻閱,至少需要軍方或者特戰系統上將級別的權限。
楊鋒當年是中洲理事,權限沒問題,可重要的是即便翻出了那些資料,仍舊不能說明太多的問題。
那場叛國案爆發的實在太快,也太過迅猛,如同一陣狂亂的雷陣雨,驚雷之后,整個中洲已然是天翻地覆。
前后大概不到六個小時的時間里,中洲將近十多萬的精銳幾乎全軍覆沒,無敵境重傷,兇兵破碎,驚雷境隕落不計其數,血流成河,時至今日,除了當事人,至今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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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當年那無數的尸骨與鮮血到底埋葬了多么慘烈的真相。
“當年?”
李狂徒想了想,隨即搖搖頭,笑了起來:“不重要了。當年的事情,現在提起來,還有什么意義?”
“當然有意義。”
李華成微笑著開口,他的眼睛看著李狂徒,眼神誠摯而溫和:“事實上,中洲對于當年的叛國案一直都沒有調查清楚,就算到現在,也不算是塵埃落定,最多只能算是擱置爭議而已。李氏傳承數百年,歷代都是國之支柱,就我個人而言,我相信李氏對中洲的忠誠,即便是叛國案之后,李老多年的行動也證明了這一點。所以當年的叛國案,如果真的有隱情的話,你可以說出來,我以中州總統的名義保證,中洲會深入細致的調查,查明真相。”
“嘖嘖...”
李狂徒笑著搖了搖頭,看著李華成,他的態度不囂張也不低調,只有平淡:“然后呢?”
李華成微微一愣。
這個簡單的反問,此時包含著太多的意思。
他想了想,平靜道:“如果當年的叛國案真的有隱情的話,等我們查明真相,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他的用詞很中立,哪怕站在個人的立場上,他原意相信李氏的忠誠,可他現在的身份終歸還是中洲的總統。
李狂徒沒有說話。
李華成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平靜道:“如果事實證明你當年沒有叛國的話,中洲議會原意對李氏道歉,對你道歉,我們歡迎你重回中洲。”
李狂徒挑了挑眉:“這是議會的態度?”